“你看大俊都结婚了,你们家这俩什么时候啊?”
“都还上着学呢,想着急也没办法啊。”
三婶回头看了一眼正剥花生的江勤,还有张嘴等着的冯楠舒,忍不住一乐:“楠舒可真讨喜,也不知道江勤这小子是怎么拐来的。”
袁友琴把枕巾盖到枕头上:“这臭小子,从小到大运气都差,楼上楼下的功夫都能丢钱,没想到这回偏偏好了一次。”
“楠舒长得就是一副带着福气的样子啊。”对门的二舅妈也忍不住回头瞅了一眼。
“那当然了,这可是我们家的。”
“你这婆婆可是稀奇,没过门就稀罕的不行了?”
袁友琴伸手拍拍枕头:“不管结不结婚,我都已经当她是闺女啦。”
三婶看向二舅妈:“你还不知道吧,友琴可是把家传的镯子都送出去了。”
“真的假的?”
“对啊,上次我和她三叔出去买菜,就见这丫头带着镯子出来,非得给我们看看,说是友琴给的传家宝呢。”
袁友琴在一旁听的含笑不语,然后望着贴在婚床上方的两个胖娃娃,有些感慨地哎了一声,忍不住在心里又取了个名字。
加上在影楼取的三个,春节取的一个,现在取的一个,都取了五个了。
然后周围的妇女同志们全都齐刷刷的望过来,露出姨母笑……
江勤都被看的有点发毛了,心说现在好像是大俊结婚吧,你们多看看他们的婚纱照也行啊,老看我们这对儿好朋友做什么。
于是他喊了一声走,就把小富婆拐回了家。
毕竟这里的不朋之气有点浓郁,小富婆连好朋友结晶这种隐秘都知道了,可不能再让她学太多。
因为她每次学到了好东西总是忍不住想试试,谁劝都不好使。
冯楠舒一路跟着他,小手被牵着,时刻注意着江勤的表情,然后发现江勤看过来,又立马转过头去。
“楠舒,这就回去了?”三大爷蹲在楼梯口笑眯眯地说着。
小富婆有点自信:“再见三大爷,江勤家的要走了。”
“?”
“冯楠舒,你的不朋之心都快怼我脸上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鞭炮声又一次响彻了全小区,与晨曦一起,为新婚道喜。
江勤刚刚起床,从保姆室出来倒水,就看到冯楠舒嗖地跑到了阳台,然后隔着玻璃望了出去,认!真!学!习!
此时,舞狮队从小区门口敲敲打打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新郎官和盖着头的新娘子。
然后就是砰一声响,原来是几个夹道相迎的年轻人拧开了手炮,喷出了漫天的缤纷彩条,场面一下子就热烈了起来。
冯楠舒就站在楼上,用双手扶着窗台,下巴垫在手背上,看的目不转睛的。
江勤靠在餐桌上喝着水,走过去喂她一口:“要不要出去看看?”
“要。”
“再喝一口,然后去换衣服。”
冯楠舒喝了口水,立马哒哒哒地回了房间,然后就换了一身黑色短袖和白色短裤出来,双腿纤细修长,皮肤像凝脂一样白皙:“江勤,遛。”
听到这句话,江勤忽然觉得有点怀念,这好像是他们友情的开端,但许久没听到了。
因为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变成了哥哥牵,哥哥抱,哥哥亲……
冯楠舒也许不太理解什么叫喜欢,但江勤知道,她一定是看自己帅,所以馋自己身子。
随后,他带着小富婆来到了对面的单元门,新郎新娘已经进了楼道里了,而舞狮队还在门口走来晃去。
三大爷坐在石墩子上抽着烟,看见他们就想笑:“小两口又来学习了?”
江勤露出个惊诧表情:“三大爷,您怎么在这儿呢?我刚才出去吃早餐发现你那个小卖部没关门啊。”
“我草,真的假的?”
“真的,您不记得出门锁没锁门吗?”
“呦……”
三大爷脸色一变,叼着烟就往小区门口跑去,年迈的身形倒腾的比家具城里的成龙还快。
江勤咧嘴一笑,心说这群老头老太太,就算关了门也老是会觉得自己没关门,好骗的一批。
他乐了半天,忽然发现冯楠舒正盘算着什么,于是唬住脸:“不能觉得三大爷是好人就哐哐买东西,知道不?三大爷苦日子过惯了,赚了钱他会不开心的。”
“……”
冯楠舒抬眼看了一下江勤,心说我的大狗熊好聪明。
然后两个人就跟着接亲的团队,进入到了大俊家的客厅。
婚房里的人很多,还有摄像师和摄影师在旁边围着,小富婆拽着江勤的手,伸头探脑地往里看着,然后脚脚一直踮啊踮啊的,修长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