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铁打的拼团,流水的对手啊……”
杨学宇叹了口气,刚端起酒杯,就听到手机一阵疯狂震动,接通之后脸色大变,立马向三个朋友致歉,匆匆赶去了医院。
罗宾、罗平和康敬涛对视一眼,心说张韬的血管,是真脆啊。
“咦,外面好像下雪了?”
“真好啊,瑞雪兆丰年。”
“谁的丰年?”
“江总的丰年……”
“他……都已经丰了三年了吧?”
线下市场火热到顶点之际,一场全国范围的大雪降临,漫天的飘雪映衬着热闹而繁华的城市,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加光怪陆离。
远天之上雾蒙蒙的,一片水汽氤氲。
罗平三人望向窗外,发现有学生模样的小情侣沿街而来,围着同款的围巾,在飘雪下一阵小跑。
“学生真的是无忧无虑啊。”
“江勤也是学生。”
“……”
三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一个个的低头喝酒,一个比一个不吱声。
杭城此时也在飘雪,庞蕊刚去参加了一个采访,此时回到公司,发现桌面上已经摆放了一只闪付小黄盒。
她将外面的羽绒服脱下递给了秘书,然后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将那只盒子拿了起来。
从包装盒底部的生产日期来看,这个盒子是九月底的时候就已经量产了。
也就是说,云闪付明明可以在正面战场和他们一起烧钱抢市场,但就是存着假装没有。
直到周边战场被他扫荡干净,而支付宝也花钱控制了主流市场之后,他才打了大家一个出其不意,瞬间杀了回来。
至于上个月,拼团对云开物科下的订单,可能已经是第二批订单,甚至第三批订单了。
庞蕊做了这么久的支付宝执行官,但也第一次产生了要不找个地方隐居算了的想法。
和江勤打商战,太疲倦了,她有种脚沾不到地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被架在了半空中,就算有力气也使不出来。
与此同时,在济州市,飘雪落下的时节,临川大学开始放寒假了,冯楠舒闲下来就天天去浅酌玩,少爷都快被薅秃了,最后忍痛给江勤加了一箱油,求他们回老家。
“江勤家的放假回家了。”
小富婆早在返程之前就带上了自己的翡翠镯子,进小区就喊,不断地传递出她已经回家的消息。
三大爷乐呵的不行,店里又迎来了丰收季。
等到闪付小黄盒上架之后,事情差不多尘埃落定了,江勤特地带着她这个仿佛小娇妻一样的好朋友,回了一趟位于南山岭的祖坟,三跪九叩,上供上香。
他做生意不讲武德,压力最大的地方恐怕不是拼团总部,而是这里啊。
江勤跪在树林间,跪拜后将香插上。
此时,山岭之上白雪皑皑,松树披白,云雾环绕,只是少了绿色,看上去有些荒芜,但又别有一番美感。
此时的冯楠舒也跪在一边,乖巧,可爱,又漂亮。
“咦,江勤回来了?”
“香春嫂?”
江勤这边刚刚上完香,就看到一个妇人挎着篮子走了过来,一眼就认出了江勤。
香春嫂是江勤一位旁系堂哥的老婆,虽然辈分差不多,但相差了有二三十岁,她也是来上坟的,篮子里挎着酒、金纸和几样熟食,见到江勤后笑脸盈盈地打了招呼。
江勤这些年因为做生意,名头越传越开,所以能住在南山岭这一支的亲戚能认出他也不是怪事。
香春嫂踩着满地的落叶而来,指了指太爷旁边的一株小树:“看见没有,野生的枣树。”
“?”
江勤愣了一下,心说和我捡到的那份第三方支付方案一样,都是野生的啊。
香春嫂把金纸摊开,摆在地上:“我记得前几年还没有的,好像就在咱们办奥运会的那段时间,忽然就长出来了,长得还挺快呢。”
江勤听到奥运会三个字后恍惚了一下:“长枣树是什么寓意?”
“儿孙满堂啊,这说明你们这支,要人丁兴旺了。”
“啊?”
香春嫂笑眯眯地说着,忍不住看向了旁边的冯楠舒。
小富婆竖着耳朵在旁边听呢,眼神灵动地眨啊眨的,嘴角有点想扬,但又用唬着小脸的表情压了下去。
她今天来上香的时候还特地盘了头发,把染成青色的那缕长发遮了一下,怕江勤的祖辈觉得她是坏女孩儿不喜欢她。
此时,看到香春嫂盯着她看,看的小富婆有点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