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徽推给她,说:“别,这钱不用,现在尹书桉上学也需要花钱,我怎么能再拿你们的钱?”
“拿着吧,她的生活费够用,你最近发生那么多事,不是你爸妈,就是你,养病也要花钱,虽然你现在出院了,但还是要好好调养。”
“那.....就谢谢了。”
“没事。”
忙到下午,尹文岚的骨灰盒才下葬,时徽让那些亲戚都离开了,就自己站在墓前,柯景行站在远处看着他。
今天的风很大,天也阴沉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地映这个景,时徽站在墓前,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有这风吹起他浅灰色风衣的下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时徽把手里刚刚买来的百合放在墓碑前,然后站起来,低声嘀咕着:“他都死了,为什么我高兴不起来呢?”
他沉默了一会,低着头,一滴眼泪掉在墓碑上,他哽咽着:“你为什么也走了?”
他在下一滴眼泪掉下之前仰起头,深吸一口气,强颜欢笑着:“现在真的是孑然一身了,下面的人生都是自由模式了。”
过了没多久,时徽向柯景行走来,柯景行问:“走了?”
“嗯,”时徽说:“劳烦你陪我一天,今天兰哥没空来。”
“我今天也没什么事......”说完,他就看见时徽的脸上还有淡淡的泪痕,眼尾也有点泛红。
时徽父母早年离婚,现在都去世了,他没谈恋爱,和亲戚的关系也不怎么样,也没什么朋友,只有和兰九畹关系好点,几乎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说不定明天是死是活对他来说都没什么意义了,真正走一步是一步了。
路上,时徽静静地靠着车窗,柯景行问:“车窗开那么大,不冷吗?”
“都6月份了,冷什么。”
“这高架上速度快,而且今天天不好。”
“没事,你开你的,我就是太累了。”
等到了市区,柯景行发现时徽靠着窗睡着了,自从他家出事后估计他都没怎么睡好过,在他出院后,他的精神也不如以前,没想到就这样睡着了。
柯景行轻轻推了推他:“时徽,到家了。”
时徽揉了揉眼,眼神迷蒙地看着外面,打了个哈欠,说:“谢了,有空再联系。”说完他就下车了。
女人看着桌上照片里的男人和女人,她愤怒地把所有照片都撕碎扔在地上,她点了根烟,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女人发了一条消息:松老师,我收到了一些照片
【松老师】:什么照片?
女人:就是他们俩的照片,我真的不敢相信
【松老师】:所以他真的背叛了你
女人:是的,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我做得不够好吗?
【松老师】:你做得很好,这都是他的错,也是另一个女人的错,是她毁掉了你们,如果没有她,你们家还是很幸福的
女人看了这话似乎很赞同,烟吸得更厉害了,她说:一个好好的女孩竟然做出这种龌龊事,真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