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里,舒窈的父母坐在沙发上,还在小声抽泣,他们俩都是农民,皮肤黝黑,佝偻着背,实在不像是有21周岁女儿的父母。
柯景行坐在他们对面,舒窈父亲抬头看了一眼,他脸上还有泪痕。
柯景行说:“叔叔,我们想现在问您点关于舒窈的事,您看可以吗?”
舒窈父亲点点头:“可以,您问吧。”
“舒窈最近有回过家吗?”
“没有,她好久没回了。”
“她上一次回家是什么时候?”
舒窈父亲想了想,说:“还是她妈被检查出糖尿病的时候,她请假回来过一次,后来就没再回来。”
“过年过节也没回去过吗?”
“没有,她说她要打工,在万城打工的工资多。”
“她往家里寄过钱吗?”
“寄过,每个月都会给,我都跟她说不用给,让她好好上学就行,可她就是不听。”舒窈父亲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她每次都会寄多少?”
“都是七千,最开始她寄过一万。”
“她一个学生,就算打工,那怎么还能有那么多工资?”
“她说老板人好,看她可怜就会多给一些。”
“她有没有说过做的什么?”
“她说是在奶茶店打工。”
“老板叫什么有没有说过?”
舒窈父亲摇摇头:“没有,她很少跟我们说自己的事,只说让她妈好好看病,这孩子从小就孝顺,是我们没本事,对不起她。”说完,舒窈父亲又开始哭了。
柯景行从接待室出来后,对葛覃说:“你去查查舒窈的银行卡账户,都有谁给她转过钱,她名下所有的账户都要查。”
“好。”
男人在办公室里焦虑地来回踱步,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电话,最终电话拨通了,对面是个厚重的机械金属声音:“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不是说过这个时间我不方便接电话吗?”
男人又焦急又害怕地说:“我没办法了,现在那个女孩死了,我们怎么办?警察迟早会查到我们头上的。”
“我告诉过你们不要做这种勾当,一群管不住下半身的蠢货能成什么大器?想靠这个扳倒他,也不颠颠自己几斤几两。”
男人冷汗瞬间下来了,说话都有点哆嗦:“这也不是我的主意,我......可您不能不管我们啊?我们出事了,您也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