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景行皱着眉,的确,这也是很棘手的问题,这些女孩儿是受害者,遭遇了非人的折磨,这些孩子可以算是她们的噩梦和耻辱,但是这些孩子也是无辜的。
时徽这时候醒了,听见他们说的话,不满地囔咕一句:“还不如全都弄死算了。”
柯景行和常裕皆是一愣,柯景行沉声问:“你刚刚说什么?”
时徽揉了揉眼睛,淡定地喝了口水:“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我不太不喜欢小崽子,有时候难免会狠心些。”
常裕:“可那也是孩子!他们是无辜的!”
“我不觉得他们算是无辜,身上流着罪恶的血,而那些女孩儿不过是被迫装着罪恶的容器,你如果指望她们对孩子负责,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谁又来对她们负责呢?”
时徽这时说话的语气明显变了,变得冰冷,眼神也锐利起来,似是一个冰窟,不时地有冰锥掉下来。
柯景行:“时徽,刚才的话我就当你是开玩笑的,以后别再说了。”
“哼。”时徽轻轻哼一声,然后继续开电视看《熊出没》,似乎刚刚的一瞬间只是个幻觉。
“其实你们可以问问那些女孩儿的意见,虽然月份过大引流对身体不好,但是我觉得能在那种地方挺过来的女孩儿,不会是脆弱的人,她们可能不会在乎这点身体上的痛,现在回到了正常的生活,她们有权利选择,在胎儿没有脱离母体前,它们不是自由人,也没有自由人的权利,但是这些女孩儿有。”
常裕点点头:“这也是可以,不过有已经八九个月的。”
“要是生下来,那就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孩子血缘上的父母,我建议你们去查查他们的利益网,这些代孕的有钱人也该受点教训,之后,孩子是这些女孩自己留下,还是给他们血缘上的父母或其他监护人照顾还是送去福利院,也是由她们决定。”
柯景行思索了一会:“那就这么办吧。”
常裕的手机响了:“喂?”
“常副不好了,王大林昨晚死了!”
“什么!”
鉴于葛覃声音喊得比较大,旁边的柯景行和时徽也听见了。
柯景行一把夺下手机,点开免提:“小葛你刚刚说什么?王大林死了?怎么死的?”
“苯二氮卓类药物中毒。”
“是安眠药?哪来的安眠药?”
“我们查了王大林昨天接触过的所有东西,没有查到什么,但是他昨晚吃饭的碗和杯子都不见了,我们怀疑是被凶手扔掉了。”
“监控呢?”
“监控没什么问题,送饭的也都是平时的那几位,我们也都在审,食堂做饭的也都是平时那些人。”
“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倒下去了,都没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