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他转身看到床上的人醒了,暂停音乐,往床边走去,用一种对方更加熟悉的声音说:“你醒了。”
时徽看清来人后,在震惊和意外中,眼角瞬间滚落一滴眼泪,哽咽道:“原来是你。”
常裕正在调查穆怿被劫的事,他电话突然响起来,接起后就听见柯景行劈头盖脸地一句:“马上传讯兰九畹到市局!他是重要嫌疑人!”
“什么?兰九畹?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夏鸿的儿子叫夏星桥吗?”
“嗯。”
“我们在信息库里查的,这个夏星桥所显示的照片就是兰九畹十七岁的时候!兰九畹就是夏星桥!”
常裕一听便警觉起来,他听柯景行说:“我刚刚给时徽打过电话,我一直不接,他考完试后还给我发消息,我有种不好的感觉,你能不能帮我看看他有没有回家?”柯景行此时不安的情绪达到了顶峰,他的语速都变得比平时快许多。
常裕:“好,我安排好后就立即去,你别慌,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我这边调查得差不多了,今晚就回去。”
“你注意安全。”
兰九畹折起水袖,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端起小桌几上的茶杯,不急不徐地喝了一口,时徽还能闻到淡淡的茉莉香,似乎是飘雪的味道。
兰九畹放下茶杯,说:“抱歉,用这种方式和你见面,重新认识一下,我叫兰九畹,曾用名,夏星桥,是你们早有耳闻的【先生】,也是柯队最近去调查的作家【虚松】,《疯狂小说家》这本小说,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我大学的时候写的。”
时徽的眼神由片刻震惊瞬间变为了然,却又夹杂着些不可思议,他双唇有些颤抖:“没想到......竟然都是你......”
兰九畹读出了他的意思,笑着说:“你看,我不用多说你几乎就全明白了。”
时徽的思绪渐渐明朗起来,他说:“我们一直调查,幕后的人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本来我还以为我们推测错了,毕竟我的社交圈小得可怜,甚至我都怀疑过我的咨询师,他们通过录音知道【先生】是一名女性,但是没人想到,除去变声器的混淆,这个人还会伪音,这是没有被高科技污染过的声音,我们的思路一下子就偏离了。”
兰九畹很是满意,他用另一种声线,就是录音里的女声,对时徽说:“做这一行的,如果没有什么真本事,又怎么能活得长久?”
“其实我早该察觉的,你一向都喜欢听戏,我那次在医院里醒来时你也在哼着戏曲,但是我听得不太真切。”
兰九畹摸了摸戏服上的刺绣,换回了自己本来的声音:“这是我高中毕业之后才学的,当初确实是很喜欢听戏唱戏,但我很少在人前唱,因为我唱得并不完美,没想到竟然也算是一种保护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