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哦了一声,医生又嘱咐了两句就出去了。
她看了一眼枕头边的一串账单,拉过来一看,垂死病中惊坐起!
她目瞪口呆,数了一下小数点前的数字,账单直奔5位数。
“这是什么币种?”她瑟瑟发抖。
“人民币啊!”陆航眉眼弯弯的回她。
“我得绝症了?昨晚抢救了?”
“没有啊,普通肠胃炎,死不了。”朱逸在一边搭腔。
“那怎么这么贵!过度治疗我可以告他们医院的。”
“告什么告呀,你看清楚明细!”陆航点点账单。
她认真仔细的看,vip特护星级病房,光床位费就是这个数了。“我不需要住这个病房啊!”都睡着了,睡在金子上也不知道啊。
“我需要啊!”陆航说的很自然,“我照顾你一晚上,睡个好点的床不过分吧!”
他站起身,整了整衬衣,扎进西裤里。“起来先去抽血做个化验。”
“我要出院。”黎语川站起身,陆航拦住她,“现在出院今天的费用也是要算的。你先放心住,我已经帮你交了。”
“不用还?”
陆航笑的人畜无害,“想什么呢,债多不压身,我给你记账了,账单就是拿给你核对的。”
狗东西!
趁着她上洗手间的工夫,朱逸狗皮膏药一样跟着陆航,陆航让他别瞎打听。
“你怎么这么骚包,让她欠你一身债,你怎么想出来的,真贱。”
“她躲我,防备我!”陆航难得的严肃正经。“如果不是欠我债,认为……”冒犯了我,都这么生分了,他在心里酝酿了下,“她早就和我楚河汉界,泾渭分明了。”
“你就这么笃定她连几十万都拿不出?”
“我查过她的财务状况,没做什么投资,没有其他收入来源,她的收入刚够房贷和她弟的花销。”
“你贱不贱呐!不帮忙就算了还给人雪上加霜,你就不怕她知道真相打死你。”
“以你对她为数不多的接触,你觉得我无端帮她,她会接受吗,我偷摸帮她以她的警觉她会发现不了?再说了我一直是明目张胆的,每笔帐我都和她对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骚,真骚。”朱逸话锋一转,又问他,“大侄女不是姓田吗?你查到她怎么改名换姓了没?”
陆航转过身,正色对他,“什么话该问什么不该问,你不知道?你最好收起你那点好奇心,别胡乱去查什么,我真的会翻脸。”
呵,谁稀的查呢!
陆航甩了个暴风雪眼刀过去,得,怕了怕了,这种腹黑男得罪不起。
抽完血陆航递给她一个保温食盒,打开是白粥,闻着有清甜的米香。
空腹一盏粥,饥食有馀味。
陆航看了一眼空空的保温盒,嘴角一勾,说她,“还挺能吃的。”
她的脸一下就垮了。
忍了!吃人嘴短。
黎语川说我没事了,感谢您的仗义相助,就不麻烦你了。
陆航斜睨她一眼,“这么快就过河拆桥?对了,我昨晚照顾了你一晚上,我的时薪是,……我算算,我一秒钟……”
“陆总陆总,您坐,您请坐,您请上座!我照顾你!”
小样!陆航很受用,心情很愉悦,说回家给她煲个鸡汤,奶奶给的鸡肉油脂少,刚好适合她这个病号,让她别瞎跑,他很快就过来。
等他一走,黎语川就跑去找医生要求出院,医生看过化验结果,说没什么大问题,但还有点低烧,得下午看看退烧了就能出院。
期间林佳佳给她挂了微信视频,说要来看她。她忙说千万别来,马上就出院了。
魏女士也给她打了电话说老太太女儿联系她了想和解。黎语川仔细给她分析和解和诉讼的利与弊,并询问她自己什么想法,魏女士的意思是都是一家人,也就这几个亲人了,不想闹得太难堪。黎语川说尊重她的意见,明天约对方律师再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