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帘去季家串门看到那艘帆船,整个人愣在了门口。
陈子轻坐在桌前打电脑,没有注意到迟帘来了,直到笔记本的键盘被一只手按住,他才抬头。
迟帘指着帆船,问他是哪来的。
陈子轻端走笔记本,换个地方继续敲代码:“易燃买的。”
不多时,佣人把做好的甜点拿给陈子轻,舀了一勺甜点吃下去,余光瞟了瞟拿着帆船的季易燃跟迟帘。
那股子甜从他嘴里滑进喉管,他喊来小花,问它吃不吃。
牧羊犬往他的拖鞋上面一趴,表示不吃。
“好吧好吧。”陈子轻吃自己的,早前季易燃说结了婚就找个机会搬到外面去住。
后来季常林去老宅住了,他们就没搬了。
大几十个房间组成的酒店式别墅,住着是真的空荡,没季常林,陈子轻不管家规,他在家里会跑会叫喊。
起初佣人很不适应,提心吊胆一惊一乍,慢慢的,他们就见怪不怪了。
陈子轻的思绪跑了一圈回来,那两人怎么还围着帆船。
尤其是迟帘,不但看,还上手。
陈子轻双手托腮:“不要把帆船摸脏了。”
迟帘脸一扭,失落地离开了这个跟他没关系的幸福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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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迟帘不知发什么神经,他叫助理去买木帆船需要的工具和材料,要尽快。
为什么要自己做,他会吗?二十多岁了还装逼。
迟帘没想到的是,他会。
上手就做了。
迟帘熬了几个通宵,他看着完工的木帆船,赤红的眼微妙地眯在一起,这是前世的记忆,除了这个可能,没其他的了。
是只有他有前世的烙印,还是他们都有?
虽然迟帘极度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面对现实,那不是他独一份的。
迟总心情恶劣,周身都是酸味,下属来汇报工作被他批得狗血淋头,好几天都没哪个不挨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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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那天,陈子轻刷到了三个新闻,一个是郑家偷税漏税,相关人员被带走接受调查,一个是谢家前主母的案子通报了最新进展。
凶犯被抓,案情水落石出。
剩下一个是“启荣”内乱风波过去,谢家老七,也就是准继承人顺利继位。
陈子轻没点开谢浮的采访视频,他粗略地浏览了一下文字采访,瞧了瞧谢母的八个小遗愿——
儿子醒来√
回国√
查到杀害我的凶手√
替我报仇√
接管家业√
原谅我曾经的迂腐和控制
从小岛的三年多时光里走出来
得偿所愿
陈子轻叉掉页面给季易燃发信息:你家的财务没问题吧?税一定要好好缴。
季易燃:嗯。
这天晚上季易燃没有应酬要堆,下属自觉地提前给他腾出了时间。
季易燃去科技园接爱人,大衣口袋里装着药瓶,手上拿着一捧玫瑰:“能不能荣幸的和你约个会?”
陈子轻接过花,在他弯下腰来的时候,凑上去亲他两下:“那肯定是能的。”
他们去山顶的餐厅吃烛光晚餐,坐在阳台的摇椅里聊天,耳鬓厮磨。
陈子轻晃着摇椅玩。
季易燃在看爱人送他的情人节礼物,是个手工雕刻的印章,刻的是“何其有幸,遇见你”。
怪不得迟帘跟谢浮难以忘记,这么被人爱着,谁能走得出来。
“易燃,有流星!”陈子轻腾地拉着季易燃站起来,“快许愿!”
季易燃没有许,愿望是不会灵验的。但太太问他许了没有,他说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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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向来是各种人生各种故事大杂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