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倾珞坐在一边,难得在两位王府主人面前红了眼,似是有道不完的委屈。
“混账,胡说八道,王爷,王爷,我是冤枉的。”
孙芝荷跪了下来,巴拉着晟王的衣摆,试图得到原谅,可是晟王却没有理会她,而是拂袖下令:“将这二人关押下去,明日送去大理寺候审。”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林倾珞都没想到晟王居然如此果决,将人送到大理寺处理。
孙芝荷哭着闹着,发疯地嘶吼着,就在此刻,荣允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母妃有错,但好歹是未酿成大错,父王看着母妃这么多年将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休了她,放她一条生路吧。”
看见荣允过来了,孙芝荷又改求荣允,一声声都是说她知道错了。
“动了这样的心思,就该死。”晟王异常的冷漠,犹如在说今日晚膳用什么一般。
“所以你们夫妻一场,根本就没有情意,你待我是如此,待母妃是如此,母妃如此的境遇,也有你荣文璋的一部分功劳!”
“啪”的一声脆响,青瓷破碎的声音猛然响起,晟王放在桌边的杯子落在地上,碎成四分五裂。
林倾珞见状,悄无声息地行礼离开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他们家里人的事情了,和她这个外人毫无关系。
不久,听闻邓丘被晟王刺了一剑,随后倒地不起,死了。
林倾珞之前答应留他性命,故而在他来王府之前给过他一种药,但凡看见晟王动了杀心,便可咬开含在口中的药,那药有假死的功效,若是幸运,没刺中要害,他是死不了的。
“尸体”被送出了王府,蒋信派人一路跟着,知道城外的乱葬岗,才将邓丘给捡了回来。
荣允是半夜才回来的,林倾珞一晚上没睡,亮着灯一直等荣允回来。
沉闷的轮子滚动的声音响起,随后开文的声音响起。
二人一个门内一个门外相望,林倾珞问:“王妃如何处置?”
荣允声音温婉一笑:“林倾珞,你自由了。”
“我母妃会送出京城,去阙州的庄子上,以后在京城,不会有晟王妃了。”
说完这句话以后,室内很安静,林倾珞没有表情,亦没有再说话。
次日一早,林倾珞便收拾了东西,去了寒露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