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问道:“临安城里行乞之人不少,你们二人以前流落街头时,可有在众多行乞之人中见过紫草?”
远志摇摇头:“我和当归在城里流浪了好些年,城里的乞丐大都是见过的,但是没见过紫草。”
宋慈若有所思,过了片刻,又问:“以你们二人对紫草的了解,她会因为不愿嫁给祁老二而自尽吗?”
远志想了想,道:“祁老二虽然年纪大,可为人本分老实,嫁给他,好歹是能过安稳日子的。我讨过饭,受过不少欺辱,能过上安稳日子,便是最大的愿望。可这只是我的想法。紫草生得那么美,让她嫁给祁老二,实在是委屈了她。可那是先生的意思,紫草也没法子。她定是百般不愿,才会选择自尽的吧。”
“紫草待你们二人那么好,她死之后,你们二人应该很伤心吧。”
“我一直将紫草当作亲姐姐看待,当归也是如此,他的性命还是紫草救回来的,紫草死了,我们二人自然伤心。那时祁老二将紫草运去泥溪村安葬,我们二人一路哭着送葬,亲手挖土填土,安葬了紫草。紫草死后,逢上一些节日,我们二人谁得了空,便去她的坟前祭拜。只可惜她去得早,我们二人再也报答不了她的恩情……”
“你三人身为药童,想必医馆里的各种药,你们都是见过的吧?”宋慈忽然话题一转。
远志和当归点了点头。黄杨皮道:“但凡是医馆里有的药,小人都是见过的。”
“那你们知道牵机药吗?”
“牵机药?”黄杨皮摆了摆头,“小人还没听说过。”远志和当归都是一愣,不知道牵机药是什么东西。
“牵机药是一种剧毒,凡中此毒之人,会头足相就,状若牵机而死。以前刘鹊的女儿便是吃了这种药,死在了这间书房之中,你们不知道吗?”
黄杨皮道:“先生是死过一个女儿,这事小人听说过,小人只知道是误食了毒药,却不知是误食了什么毒药。”
黄杨皮说话之时,一旁的当归眉头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