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戒,大嘴巴在宋府亦不被允许。
所以在她看来…规矩?!无讥。枱面下,谁理啊?
最可怜的就是那个叫喜芝梅的小奴婢了;论及爱情,无论是古或今,都叫人似飞蛾、都叫人欲断肠。
好好的一条命,现在也不知是流转到哪里去了?
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婢…
梅年愉掛在嘴角边胜利的骄傲,也维持不了多久就是了。
身为奴婢身份…有啥好开心的起来?这就是所谓的利益交换吗?高级的不自由换来了低下的…还是不自由。而且眼下看来是不得不帮这叫喜芝梅的女孩收拾一些烂摊子。
是,她梅年愉是曾经在八岁、十岁时,疯狂地向天祈求过,自己不要当梅家的家族成员...但是、她不曾向天祈求,志愿是出生为一枚贱婢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梅,那个…那个…」
喜芝琳看在梅年愉眼中,是一个很不乾脆又怕事的小女生。什么事都主子说、什么事都畏畏缩缩。
但,这三个月来的相处,感觉她对喜芝梅挺真心的。重点是、胆小如鼠却又避开大家的目光,暗地帮忙宋煜,让宋煜可以跟喜芝梅在一起。
她也算欠她一份情啦。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不要每次都支支吾吾。」
都也死过一回了,重生后的她,别的不说,底气十足。
喜芝琳被喜芝梅的气势有些吓得更慌张…那忘念水太可怕了,可以让一个好好的人,变成另一个人。
现在的喜芝梅,性子像樱园里的宋家二小姐,让人捉摸不定。
「明天…大房的太太,要你明天一早,就到她那里报到。」
「那厨房里的活儿呢?」
「这个…张总管会张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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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园确实雅致,百闻不如一见;园里的花草修剪整齐;方才经过之处,有三两园丁,正在打理。
哪怕是在冬季,这园子,四季如春般,打理得极好。
梅年愉被另一个喜芝x的,领到大夫人房门口,两个一句话都没交谈。
两人相互頜首,梅年愉谢过她,再由在门口候着的两名女婢之一,带进房里。
大夫人正在铜镜前,由一名女婢盘发梳妆。
梅年愉在远处一隅候着,一直低着头等候传唤。
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宋家规矩,下人要有下人的样子,主子没要你别站,你就算站到隔天也得站;听说还曾站死过人咧。
梅年愉连用眼角偷瞄的动作也没有,谨守着宋家规矩。
「喜芝梅,你过来。」
这声音轻细柔和,似妙龄女子。
「是。」
梅年愉往镜子方向移步过去。
大夫人透过镜子,打量着她:「听说、你伤都好了?」
「回夫人的话,是。」她的视线,低视了六十度左右。
「你可知道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
啊?这话她倒是第一次听说!?宋府上下无人不知她被宋煜的妈强灌了忘念水。
所以特地把她叫来对她行骗?
「谢谢大夫人救命之恩。」
「好,说得好;那我现在可要向你讨回这恩情了。」
「是,大夫人您请吩咐。」
「明天是我们茜儿出嫁的日子,我要你代嫁过去。」
代嫁?
她才逃出那场婚礼多久?
大夫人接着:「你什么都不必问,只管乖乖上花轿便是。」
宋家的家规:奴字辈的,有两个字绝对必须遵守:闭嘴。
于是,没有馀地。
如果她不想马上再死一回的话,她很明白自己不论得罪任何一位宋家的大人物,她将会把自己再次推向喜芝梅的绝境中。
这些日子以来,从其他人的对她的态度,梅年愉也能感觉得到,喜芝梅在这里的人缘并没有好到哪去。
不怀好意的、看好戏的嘴脸不在少数。
尤其是面对一个个的宋家大人们,喜芝梅的存在,无疑是一枚眼中钉。
她的伤都还没好完全!身体可都还记得那些痛入骨子里的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