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长叹一声,南荣舟佯装幽怨道:“少主每次主动联络我,为何都是因为那个蝾螈三少主?幸好她是女子,否则我都要以为你们之间有什么了。”
又一次被南荣舟无语到的琉璃,强忍住终止传音地冲动,严肃道:“近来陆地出现不少人族术士,我自然要关心她的安危。”
闻此话,南荣舟神色一凛,他在海渊阁看到过有关人族术士的记载,多少了解一些万年前的那场天罚,只是,他不理解的是:“时隔万年,人族术士为何还会知晓蝾螈族的存在?那场天罚便是冲着人族术士去的,理应不会有幸存者。”
琉璃把星知和子霄的遭遇简略叙述一遍,最后喟叹一声:“我和樊尔碍于历练还未结束,没办法跟她一起回去,子霄生死未卜,更无人护卫她安全。”
“惩戒还未结束,我无法走出深渊禁地。”南荣舟有些为难,他与星知没有交情,做不到为她枉顾鲛皇惩罚。
“还有几日结束?”琉璃问。
南荣舟诚实回答:“两日。”
思忖须臾,琉璃没有强迫他必须闯出禁地,虽然有那层婚约关系,但说到底,他们之间并不熟,她也不好意思指使他必须帮自己。
“两日后,请你务必帮我去打听星知消息,谢谢。”
“少主不必与我客气,迟早是自己人。”南荣舟本意是为了缓和气氛,结果出口之后,又显得有些轻浮。
琉璃这次没有纠正他,匆匆终止传音。
时下已是深夜,无边城与深渊禁地一样,亦是静悄悄的。
一列手持长戟的巡城将士目不斜视向前方而去,并未察觉到逼仄小巷中那抹若隐若现的一团黑影。
夜里的太月古城更加奢华惹眼,处处都是夜明珠和水晶石。
堆满粉色水晶石的寝殿内,星知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她很累很困,可只要想到二兄长和子霄,她心里就堵得难受。今晚,君母在她殿中待了许久,边抹泪边劝她不要胡闹,直到她说困了,君母才依依不舍离开。
星知没有做过母亲,可也能理解君母的心情,亲生儿子生死不明,她却不能前往找寻。君父君母作为蝾螈族的领导者,一举一动都需谨慎,他们可以失去儿子,但绝不能让蝾螈族陷入危险境地。
又是一个翻身,星知闭眼,强迫自己入睡,不知过去多久,迷迷糊糊间,她仿佛看到了兄长和子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