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想被吃,于是纷纷持剑飞身上前围攻。
火光剑光交错,石壁上映照着纷繁错乱的影子。
外面朔风凄凄,仿佛在低声吟唱,旋转而起的枯叶不时发出沙沙声。
不知过去多久,天色逐渐转亮,山洞中的打斗声终于止歇。
天色阴沉,气温降了不少。
朝食之后,星知和子霄早早出宫离城,琉璃拉上樊尔亲自将主仆俩送到城门口。
星知依依不舍拉着樊尔袖子,“我很快会回来,你不许与旁人亲近,男子也不可以。”
“………”
樊尔无语拽回袖子,嘴角不受控制抽搐一下,冷着脸没有言语。
琉璃见她又要拉扯樊尔,忙推了一把,催促:“今日天色阴沉,早些赶路。”
星知一步一回头,不情不愿走出城门。
举目遥送星知消失在城门外,樊尔暗自松了一口气。
主仆俩途经热闹集市,又一次不可避免遇到燕丹。
咸阳城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不想遇见的人总能时常遇见,琉璃想拉着樊尔绕开,可刚转过半个身子,就被对方喊住了。
硬着头皮止步回身,瞧见燕丹手中提着的酒水,她微微扬起眉梢,哪有人一大早饮酒的。看来挫败会改变一个人,当年的清俊少年竟被蹉跎成了一个酒鬼,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故意而为,为的是让嬴政放松警惕。
视线落在那张沧桑不少的脸上,琉璃主动打招呼:“好巧,又遇见了。”
燕丹缓步走近,眼含柔情:“一点也不巧,我每日一早都会来此,为的便是能遇见你。”
琉璃移开视线,退到樊尔身边,攥住他的袖子,想要以此让燕丹死心。
樊尔侧头俯视着那张熟悉容颜,大掌不动声色牵住袖口处的莹白手掌,转而望向燕丹,“抱歉,我们还有事,先行一步。”
起初,琉璃本想挣脱,但转念又觉得樊尔在帮自己,挣脱不妥当,索性任由他牵着。
行至无人处,她缩回手,“那燕太子真是执着,他此生若是因我被耽搁,我罪过就大了。”
樊尔蜷了蜷空掉的手心,语气淡漠道:“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与少主无关。”
话虽如此,琉璃也知道无法左右他人决定,但燕丹终归是因自己改变了人生轨迹。
“找个时间,想办法抹去燕丹脑中有关我的记忆。”
“好。”樊尔轻声答应。
在冬日骑马太冷,星知勒紧缰绳,翻身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