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戍军将领面色为难,思忖半晌,才勉强点头,挥手是以众将士放行。
进入宫门,星知好奇追问:“樊尔,你与那将领说了什么?”
“没什么!”
樊尔显然不想多说,步子加快,与主仆俩拉开距离。行至无人甬道,捻诀消失。
星知情急之下想要追上去,却被子霄拉住手臂。
“子霄,你逾距了。”
“少主难道不逾矩吗?”子霄头一回这么大胆固执,“三百多年了,他哪怕有一点点动心,都不可能是这幅态度,少主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五长老那套女追男隔层纱的理论,不一定是正确的,一个男子若真的心里没有你,就算你纠缠上数百年数千年,都不可能会有结果的。你那般聪慧,难道就看不出来他心里另有他人。”
星知自然看得出来樊尔心里有谁,她又不是傻子,纵使再大大咧咧,也能察觉出来,她只是不想放弃而已。历代鲛族继承者与亲侍之间都不可以有感情纠葛,琉璃和樊尔也不会例外,她愿意一直等下去。
只是这一刻,内心期许被子霄说破,心里难掩酸楚让她很窒息。
眼泪不受控制涌出眼眶,她蹲下将脸埋在膝头,双肩轻颤。
子霄僵愣片刻,单膝跪地,愧疚轻拍她的后背,动作生疏且别扭。
那轻柔的安抚终于令星知哽咽出声,怕露出窘态,她将脸埋得更加深。
空旷宽阔的无人甬道上,主仆俩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
不知过去多久,隐忍的啜泣声终于止住。
星知吸吸鼻子,抬起头,捻诀隐去双眼上的红肿,语气依旧倔强:“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的,除非樊尔成婚。”
子霄嘴唇紧抿,没有言语。
与此同时,章台宫偏殿,一声惊呼吓飞了飞椽兽上的灰色鸟儿。
“你说甚?可有仔细确认?”
“在雍城逗留那些时日,旧宫里的人被我反反复复逼问过许多次,确认无误才回来的。”
琉璃摆摆手,“辛苦你了,先回寝殿歇息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