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思议地看着云隐,问:“隐公子,你打我做什么?”
“你搞不清楚情况,就管住你那张嘴!”云隐恨恨地说。
他说怎么吴岳突然开了窍,对他起了心思,原来坏在王书翰这张嘴上!
王书翰搞不清楚状况,但是额头已经肿起一个大包,云隐还一脸杀气,他不敢再多说。
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在心里劝自己。
饭菜上来了,都是简单的米面馒头,王书翰惊讶道:“你就吃这些?”
沈渊说:“能吃上这些不错了!王御史再不送粮来,马上连这些都吃不上了!”
王书翰心有戚戚,道:“那我马上让人把粮运过来。”
“你?”云隐瞥他一眼,道,“你已经死了。”
“死了?”王书翰莫名其妙,“谁死了?”
“你啊!王书翰!监察御史!太原王氏幺子!”
王书翰:?
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云隐好心为他解惑:“沈渊伪造了一些证据,让我交给钦差。”
“这样一来,陕西那些牛鬼蛇神必定狗急跳墙,对钦差大人下手,销毁证据。
“只要他们动手,我们就能抓住更多的把柄,快速让丞相倒台。”
王书翰:“所以?”
“所以,你那晚中了迷香,晕了过去。然后布政使的人纵火烧了客栈,钦差大人被救了出来,而你,被烧死了。”
王书翰整个人被震惊得无以复加,连眼珠子都忘了转动。
“为什么,我得被烧死?”
“总得死一个人吧!不然秦王的怒火往哪里撒?”云隐笑起来。
他心情颇有些美妙,这误打误撞的,还给自己报了烂桃花之仇。
王书翰过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那我死的消息,得传回京城?”
“那肯定啊!”云隐的冰山脸都融化了,说,“以你的家世地位,必定是八百里加急奏报,这会儿,王家应该已经得了封赏,你的吊唁会,已经开完了!”
“我去你丫的!”王书翰急起来,“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跟我商量!”
“就你那张嘴,能藏住事?”云隐毫不留情。
沈渊也一脸赞同地看着他。
王书翰气得要死。
他走之前就没跟文远告别,如今又在外“暴毙”,文远听到消息,不得难过死!
“不行!我得回京城!”
“你疯了?”沈渊睨着他,道,“大局为重,等丞相一倒台,再安排你复活。”
王书翰真要疯了,冲沈渊吼道:“要是我告诉你席玉死了,你能好受吗?”
沈渊脸色一变,眼神危险地看向他:“你在胡说什么!”
“你都受不了,也不想想,文远要以为我死了,他得难受成什么样!”王书翰厉声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