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蓝眼睛垂下来,他忍不住俯下身,抱了抱那具没有温度的身体,声音几不可闻,“不要让我等太久啊,春也。”
……
五条清张以为刚刚经历的那些已经够魔幻了,没想到的是,他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了更令人不敢相信的一幕。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格子衫、休闲裤,带着厚重的黑框眼镜,虽然长相清丽,但总有股不修边幅的气质,仆人领着她正穿过庭院。
即使发型、身高、气质都变了,但五条清张还是认出了她,那本该是一个鬼魂,一个早在十年前就死去的五条家的族女。
他站在原地,瞳孔因为太过惊讶而缩小,显得那张向来威严的脸有些可笑:“你……你怎么会?”
那女人看见他,停下脚步,居然还大大咧咧地朝他挥手,“二堂叔,好久不见,你老了不少啊。”
“五条……畂月?”五条清张从遥远的记忆中翻出这个名字,“你……竟然没有死?”
“哦,严格来说是死过了,说起来这都是因为你啊,二堂叔,要不是你当年逼迫我嫁给糟老头子,我又何必假死脱身呢?”五条畂月语出惊人。
她刚从漂亮国赶回来,这些年一直在哈佛大学埋头研究,这次要不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会回到霓虹。
再见到当年迫害她的人,五条畂月心里并没有太多感觉,只是见到对方不可置信的呆愣表情,觉得颇为有趣,可惜今天没什么时间“叙旧”,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家主还等着我呢,不和你多说了,拜拜。”说完,跟着领路的仆人走了。
留下五条清张因为过于气愤和震惊而一脸扭曲。
他厉声喊道:“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我抓起来!”
哪知周围人神色为难,“家,咳,清张长老,这是家主请来的贵客,得罪不得啊。”
五条清张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绿,最后一甩袖子离开了。
五条畂月一赶到五条悟的小院,看到的就是棺材里了无生气的入江春也,她脸色发白,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小春老师,怎么会这样?”
“畂月。”五条悟没有废话,直接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赶过来吧?”
五条畂月心里浮现出一个猜测,“难道……你想让我用那个方法。”
“没错。”五条悟说,“十年前,春也通过某种密法让你死而复生,而那个密法,你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