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听完,格外难以置信,连着好几天都没理他。
这得亏是安阳没事。
要是安阳当年真的没了,那她就连安阳的葬礼都没参加,岂不是抱憾终身?
慕竟泫自以为替她着想,其实就是为了让她顺利生下他的孩子。
而且,他还小瞧了她。
不过这夫妻之间的争闹,慕竟泫并未写在信上。
在慕辞看信时,温瑾昀还对她说道。
该通知的,我都已亲自写信说明。
慕辞也以为他做得很周全。
殊不知。
他漏了个远在上尧的景砚。
可怜的景小侯爷,还是从自家副将嘴里听说了公主还活着的消息。
上尧接近西境。
这些年,景砚和夜羡风走得近。
他当天就策马赶去西境,迫不及待地把好消息分享给夜羡风。
哪知,夜羡风听后,没有一点震惊之色。
后来景砚才知,温瑾昀一早就给夜羡风来信,并在信上说明了此事。
这等厚此薄彼的做法,着实将景砚气炸了。
他当时就想杀回皇都,好好问问温瑾昀,难道他在公主那边的排位,还不如夜羡风吗?
不过这些事,温瑾昀并不知晓。
即便知道了,他也不将景砚当回事儿。
温瑾昀在慕辞面前还是温润和善的。
因此,慕辞无法理解,为什么外面那些人把他形容得像个把持朝政的大奸臣。
柳嬷嬷已经去厨房准备午膳。
温瑾昀在一旁批阅公文,感觉到到公主的视线,抬眸问。
夭夭为何盯着我?
慕辞放下那些店铺的账本,走到温瑾昀身边。
后者也十分自然地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腿上。
慕辞坐下后,假装不经意地瞟了几眼公文内容。
那上面还有他批阅的字徐徐诱之,再杀之。
清隽飘逸的字体,十分好看。
然而所表达的意思又是那么冷酷决绝。
温瑾昀留意到她的目光落在那儿,忽地抬手,覆上她的双眼。
霎时间,慕辞眼前一片黑暗。
旋即,唇上又有一阵微凉且软的触感。
紧接着,耳边响起男人低沉的嗓音。
夫人,公文比为夫好看吗?
或许是心虚,又或许是他所出的热气,导致慕辞耳尖微热。
干嘛这么紧张,难道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
温瑾昀将手从她眼睛上拿开。
四目相对,他眸光坦荡又宠溺。
没什么不能的,就是不想让有些腌臜事脏了公主殿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