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突然感到一阵晕眩,整个人摔倒在地,尝试摇摇晃晃的站起,但意识融化嗡嗡声中,像装了个不用钱的大声公,差点炸掉整个头骨,头疼欲裂如同猛地被拳头自脑袋砸下,旋即融化进整个视野,剎那一道尖锐的滋滋声蛮横的拉直,眼前雪片般的飞逝过无数个破碎的画面。
「喂喂你还好吧。」五条猛然惊觉睁大了双眼,急忙衝向虎杖,一脸惊慌恐惧在窜动着,手忙脚乱的要唤醒下一瞬间就会再次晕倒的虎杖。
「老......师......?」
「!!」五条声带剎那被利刃划断了。
很多时候,五条总会对自己感到失望,在一些奇怪的时间点,默默地或站或坐或仰躺,如同现在,感觉像被一团薄膜罩住了,闷闷的有点儿喘,感觉自己被一股淡淡的忧愁缠绕住脖子,被焦虑咬住脚尖,淅淅窣窣的窜进心窝里,实在不怎么舒服,好像身体不是自己,很多想法被顿时吞噬的乾乾净净的,只会留下寥寥几句句子,一次次的撞击着脑壳,激起半边雪,如潮汐往往覆覆,一次次的叫他把这种感觉刻进血肉似的,不能忘记。
茫然,无助,不知道为何自己要出现在这里,要做这件事,为何还有呼吸,身体机能仍然正常运作。为何,自己仍然活着。
太多太多问题回盪在脑中化散开来,最后凝结成一条长长的水流,永无止境的向海的一方流去,可尽头在哪里呢?是否真的有能够流淌进海的一天?又或者海一词只是一个虚幻出的景色,搁浅然后乾涸,才是最终的宿命。
你是谁?老师是谁?
或者说,他自己是谁?
他不知道。
五条悠悠仰头:「为什么呢?」
为什么紧张,为何心脏如此撕裂般的剧痛。
他不知道。
他们都不知道。
只是,紧紧攛紧了那颤抖着近欲粉碎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