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再去回想魏淮昭让她乖乖待在府上的话,仿佛他早有预料一般。
楚筠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日,竟还会牵扯到谋反这么严重的事。那魏淮昭呢?他此时可还在刑部牢狱中?
姑娘问起这个,凝竹如何会知道。但见她忧心忡忡的,杏柳只好说道:“奴婢这就去打听打听。”
约莫不到半个时辰,楚筠就见到杏柳回来了。
她面上带着几分喜色,一回来就迫不及待说道:“姑娘,今早京中就已传遍了,满月宴那日的事原来是魏卢两家的谋划,那日众人所见本就都是假的。”
这就说明,魏公子那日什么都没做,也没对不起姑娘!
楚筠突然间听杏柳说了一大段,还有些困惑,疑道:“当真?”
杏柳精神奕奕道:“当然是真的!皇上都下旨赐了赏,这都是那宣旨的公公在平怀侯府外高声所言,不知有多少人都听到了呢。”
“没出一个时辰,这事就已从城南传到了巷北。那日就是逆党想要拖魏家下水的阴谋,坏掉魏公子的名声,再坐实他之后杀人的污名,借机拿捏了军营兵马和宫中禁军,他们才好谋逆篡位呢。”
“魏公子察觉后将计就计,故意演给参宴的那几个逆党大臣看的。如今谁不知魏家忠君,为查逆党不惜自污蒙冤,大功一件。这都是皇上亲自命人传的话,谁敢有异议啊?”
杏柳正说着,又有些好奇道:“还有夸我们楚家高义的,毕竟牵连了好好一桩婚事呢。难不成那时老太爷也知情?”
当时不提,也许是怕泄露了风声?只是心疼姑娘难过了几日。
虽然楚筠与祖父没那么亲近,但也看得出祖父大概并不知情。
骤然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牵连甚广,连魏淮昭都万般谨慎,事前不敢同她多言。
楚筠心想朝廷的事还是别去深究了吧。
她道:“既然这是皇上亲口说的,哪里会有错。”
杏柳笑道:“姑娘说的对!”
朝廷的事,想深了杏柳也不懂,但不妨碍她高兴。
先不说那原本的婚事该怎么办,至少姑娘无需再受那些闲言碎语烦扰了。事实摆着呢,谁敢去质疑圣上。
凝竹泡了一壶香茶来,忍不住说她:“我看你以后若出了府,还能说书为生。”
杏柳摇头:“我要一直伺候姑娘,才不出府呢。”
“那魏,魏公子呢?”凝竹连骂了人几日,好险才改了口问道。
自顾自说了一长串,却连姑娘交代的事都忘了说。
杏柳忙道:“问了问了,说是昨夜就被皇上召入宫了。”
……
“让开,本宫要去见皇上。”皇后再一次下令,可奉命在此的侍卫们无动于衷,仿佛全然听不见。只当头的小太监笑呵呵请她回去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