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有这些后盾的支持与组建,这才能够有了如今全力支援前线抗战的一切,她来,除了前者,亦是为了给全体将士树立坚定的信心。
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认为此战必有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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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些时候,蔚垚跟王泽邦两人筹志满怀去备战,而郑曲尺与宇文晟则回到营舍,她估摸不准效力的维持时间,便又给他喂了些神木梦。
眼见只剩下半指长的一小段了,她愁眉苦眼——估计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她小声嘀咕道:“无论怎么严刑拷打,勒奇始终不肯透露如何解凤凰泪,看来我们得做两手准备,假如他那边不成,还能有别的办法可想。”
见她为了自己的身体如此忧心,宇文晟笑得眉眼如花,但到底还是喜欢她开怀活力的模样。
他倚靠在床畔,面具、军甲袍披褪下搁至一旁,人便慵懒寐躺着,雪白衣衫宽宽松松,乌发如瀑更衬皮肤苍白似病西子。
不穿战铠时的他,无害时的他,没有暴戾杀意时的他,就像一位悲怆灰墨色彩的绝色人物,身上总有一抹被扼杀了人性的悲剧色彩。
“据闻,愙朱族的部落内有一只传历代首领的百蛊鼎,玉白薄透,雕工上乘……”
他随口一番讲述,当即引来郑曲尺的极大兴趣:“你是说,这百蛊鼎里面有办法解除你身上的凤凰泪?”
宇文晟微微一偏头,唇畔抿起一笑:“或许吧。”
郑曲尺萎靡不振的精神一下得到了振奋,她左右踱步,口中念念有词:“可是愙朱部落如今已经荒废,族人都不知道逃哪去了,说来也怪,他们首领被抓走这么久,他们都没有人来救援一下……”
听到她的疑惑,宇文晟道:“勒奇有三个儿子,小儿子勒泰在我们手上,但大儿子跟二儿子却与其亲母逃走了,根据愙朱部落的传统,假如勒奇死了,便会由他的大儿子勒辉继承愙朱部落首领之位,他们这一部落既弱小又阴毒,却能一直流存不灭,最主要的是他们向来自私又惜命,只顾自己的死活,从不会去营救那些遇难的族人,断尾求生,是他们一贯的做法。”
这样的族群听着都叫人窒息,毫无团结温情,大难临头各自飞。
“那这么说来,那个百蛊鼎最有可能就是在勒奇的大儿子身上了……之前燕红说她查到愙朱部落去了南陈国边境,那你说,之前一直跟愙朱部落暗中接洽的会不会就是南陈国的人?”
可是这样一来又说不通愙朱部落为什么会拥有墨家特制的火雷了,总不能是墨家哪怕自割腿肉也要将产量极低的火雷贩卖给南陈国,然后南陈国再将火雷拿给愙朱部落来对付玄甲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