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阴森可怖:“她现在只是怀疑,你们应该做的事情是将一切有效的证据都消灭了,让她寻不着任何有效的证据,懂吗?”
郑曲尺听到这话,心底忍不住生出了几分逆反心理,她道:“为什么?坦诚才是解决问题的有效手段,你若要彻底隐瞒下一切,光将证据消灭了还不行,还有人证在呢,你得将我们这些人,还有所有参与计划的人都一并杀了,才能够瞒得住。”
元星洲一抬手,郑曲尺就感觉到身体不受控制地被吸过去,他偏着头,面上带着灿如春花般的笑容:“你以为我不敢啊?”
当真是笑得越灿烂,心狠越歹毒。
郑曲尺不懂他为什么可以做到这种地步,都始终不肯选择坦白。
“殿下!”
蔚垚跟王泽邦惊呼,担心元星洲一时失控,真扭断了付荣的脆弱脖子。
元星洲一手掐着“付荣”的脖子,一只手突然捂住眼角处发烫的凤凰泪,只露出一只眼睛来,与此同时,他嘴角咧起,眼睛中清明的部分被红意染得浑浊混沌起来:“她为什么要在意宇文晟是生是死呢?死了不是更好吗?”
死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了。
第339章喜欢占有
“殿下,付荣之言纯属无心之失,请你饶了他吧。”王泽邦当即重重跪下求情。
王泽邦跟蔚垚虽都震惊今日的付荣竟如此反常,平日里他是最懂察言观色一人,但今日说话却鲁莽无状,口无遮拦,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对啊,付荣想必是被夫人逼急了,内心煎熬才会胡言乱语,他到底是殿下的表亲,先老夫人唯一的侄子,请殿下宽宏大量饶恕他这一次吧。”
蔚垚倒不似王泽邦这般情真意切,他与付荣的关系就属冤家,碰上总要怼几句,再加上付荣时常为霸占将军身边最重要的位置而耍的小手段心机,着实让人烦不胜烦。
但不可否认,他们在小事上虽有争执摩擦,但这么多年以来存下深厚革命情谊也也不假。
郑曲尺虽然被人掐着脖子,面前之人也像那索命的阎罗一般散发着一种侵食生命的邪恶气息,跟随时能够取了她小命似的,但她关键时刻依旧耳朵竖得尖尖的,绝不漏空所有人的谈话。
表亲?
侄子?
付荣跟元星洲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怎么就成了表亲关系?反倒是今天她白守灵堂,付家来人了,常越为她介绍了姻亲关系,说是付家乃老夫人娘家的人……
付家,付荣,老夫人、侄子,表亲……
这一切的线索不就串联起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