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帅放心,郑副官将邺营守得很好,沈堂中跟沐金全都败在了夫人手上。”王飞尘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来。
可元星洲却神情不虞:“他们只怕吓着她了。”
啥?
王飞尘与庞闽他们听完一头懵,他们怎么觉着世子殿下这话说反了,不应该是沈堂中跟沐金他们被夫人吓个屁股尿流吗?
元星洲却没跟他们多作解释。
他了解她,郑曲尺虽看起来胆子很大,遇上棘手危险的事情也从来不会胆怯退缩,然而勇敢面对这些,并不代表着她内心不会感到害怕。
她只是向来比任何人都会逞强罢了,比如当初她选择让所有人都安全撤离,而独自一人去冒险引开蛮夷,敲响警钟,为其它工匠争取救援的时间。
为此一义勇行为,她自己则付出了惨重代价。
要问她这么做值不值得,或许她自己都答不出来,但若问重来一次她还会不会做这种选择,她估计只会答本性难移。
她的责任心太重了,只要是被她归纳于羽翼之下的护着的,她哪怕明知不可为,她还是会挺身而出。
从她身上完全可以看到一种叫“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的行为标准。
虽然三人不敢苟同统帅的话,只顺应心底想法,王飞尘忍不住赞叹道:“郑副官可算得上是帼国英雄,她这一次连败两国,其计精与策通着实令人钦佩,她甚至没有用尽那几千的士兵,便能够做到大获全胜。”
赵德宇却感到有些遗憾:“只可惜最终叫沐金逃走了。”
对于郑曲尺的能耐,元星洲知之甚深,他并不意外,经他一番提点,郑曲尺自会寻到相应破解之法。
元星洲动作一顿,抬眸问:“沐金逃了?”
“是的,方才探子来报,沐金率领的南陈军败走西谷,按方位估算,应当是去了巨鹿国营地方向。”庞闽皱眉道。
元星洲神色一下起了波澜,他凝思片刻,即刻站起:“速去传令,结束一切修整,返程回邺营。”
王飞尘、赵德宇还有庞闽一脸惊讶:“统帅!为何要如此紧急回营地?”
元星洲双眸深幽道:“巨鹿国原本或许会等到西泽国与北渊国闹出动静来,再选择适时出手,可如今有沐金在其中推波助澜,却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