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曲尺一掌扣住准备溜之大吉的南桂,在他惊疑不安回头之际,她朝他和善一笑道:“本夫人担心你们人手不够,所以我会派一支玄甲军前来支援你们。”
支援?
你敢说这不是变相的监督吗?
“不、不必了吧。”南桂作垂死挣扎相。
她话刚一说完,当即四条身影倏地一下落地,他们如同危诡的强大凶兽守围在了郑曲尺的身后,气势煞悍。
南桂一惊,吓得连连后退,连北堂牧也惊住了。
“他、他们是……”
“我的人。”郑曲尺挑眉。
真当她傻啊,单刀赴会?
南桂刚停下的冷汗,又开始冒了,后怕不已。
刚才他究竟是长了多大一颗狗胆,竟敢跟手上拥有四象军的将军夫人对着干,还想叫人来抓她,大言不惭来威吓她……
难怪她会说,哪怕杀了自己也可以全身而退,敢情人家依仗的从来不是世子殿下的势,她自己就是邺国权势最高的那一拨人。
反倒是他们这些蝇营狗苟的人瞧不清楚自己几斤几两,险些狗胆包天,冲撞了贵人。
“什么不必了?”郑曲尺好似不解地反问一句。
南桂头皮一炸,当即屁都不敢放一个了:“没、没有,南桂多谢将军夫人的体贴,那南桂便却之不恭了。”
见一向狡诈小人无耻的左尚方,如今被将军夫人给收拾得服服帖帖,北堂牧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是失落锄奸的计策没成功,还是该感叹他一向狂妄自大的南桂也有今天啊。
但以后他估计想再中饱私囊、阳奉阴违也还得得掂量掂量了。
郑曲尺离开时,是北堂牧来送的。
她知道他这是有话想与她说。
出了军器监的大门,他们走到墙角位置,北堂牧一咬牙,便撩起下摆,跪在了郑曲尺面前:“将军夫人……”
“说吧。”郑曲尺俯视着他。
他压低头,紧了紧拳头:“将军夫人如此聪明,肯定早就看穿了卑职的心思吧。”
“你也很聪明,借力打力,你与他可是有什么仇怨?”她轻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