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偏偏就是打不开呢?”
邺国群臣也都紧张得擦汗了,心头一直给禁军们鼓劲,但偏偏却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妈呀,都快急死他们了。
这时巨鹿国的武将在旁以家乡语言交流,一边说一边乐笑,还有人说了一句风凉话:“小心些,若是将棺木给弄散架了,里面躺着的尸体就会啪叽一下给摔坏了,可怜你们的宇文将军,不仅是生前死得凄惨,死后更是不得安生了。”
可气,可恨,却又无可奈何!
世俗的丧葬仪式当中,入土方为安,若搅扰了尸首,毁其棺木,曝其尸首,是为大不敬。
是以,哪怕巨鹿国等人故意刁难,邺国也没有采取直接毁坏棺木进行强行验看的方式,而是想办法揭开棺盖。
假如棺材中躺着的真是宇文晟的尸体,哪怕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宇文晟的下属与军队都还在,那该给的体面还是得给。
李刚示意郑曲尺看清楚了,他才无奈道:“先前便是这样试过一次,本以为是那些侍卫力量不够,但如今看来还是不行啊,真不知道巨鹿国的人究竟对这棺木做了些什么。”
郑曲尺站在一旁,经过禁军演示揭棺盖失败之后,她再仔细对棺木的构造观察过一遍之后,忽然道:“他们做的可多了,这都给咱们弄了一个机关盒在这摆着呢。”
“什么?”李刚懵然,根本没听懂这话什么意思。
郑曲尺心底有了相应的把握,她从边缘的位置一步一步朝着事件争端的中心靠近,同时她开口道:“世子殿下,请让这些禁军们住手吧,这棺材臣妇会开。”
元星洲幽冷半垂的凤眸终于睁开,他看向她,犹如拂尘的宝剑闪出一道潋滟的锋芒:“可要帮手?”
也许,是一种默契,他并没有刻意反问一句来质疑她的决定,而是直接开口问她需不需要提供帮助。
郑曲尺看着他,浅褐色的眸子如秋日的天空一般明澈干净,她摇了摇头,很是确定说着:“臣妇一人足以。”
两人的对话,自然没有人漏听了,但他们都一脸荒谬好笑。
“她在说什么?她一个人就能打开棺材?”
“十几个大男人都耐它不得,她怎么可能办得到呢?”
“殿下问都不问一下,简直是太纵容她了,此等哗众取宠的举动,只怕最后丢的也只是咱们邺国的脸。”
“你们又何必将话说得这般难听?在场这么多人,可只有将军夫人愿意一试,总好过许多人只会满嘴私下诋毁,却不敢站于明面上与巨鹿国这些来挑衅的人一较高下。”
柳家嫡子柳金衢出言道。
这时王家家主也开口了:“谁若敢上去便也可试一试,若是办不到,毫无办法,那便闭嘴。”
本来被柳金衢伤了面子的人还想反驳争辩几句,但王阁老既然开口了,那所有人都只能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