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晟:“……”
能让他觉得无语,她的确是个特别的人。
他嘴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意:“福县经年干旱,只剩下农民跑远些挑来的井水供应吃喝,如果这种天灾持续下去,福县与周郡所有的田土不受浇灌都会是一样的结果。”
郑曲尺听完微微皱起眉,事态已经如此严峻了?
“井水不够用的话,那就只能南水北调,挖水渠了。”
南水北调?
这个词倒是新奇。
“如何南水北调?”
她简单地跟他比划着:“比如将芮溪的河水,挖一条水渠过到福县进行引灌。”
“可是离这里流域最大的河流却与福县中间有一条天然的断壁,这么些年以来,自然有人想过挖水渠,可却都解决不了这一巨大难题,导致失败了。”
郑曲尺却觉得办法总比困难多,再说自古以来多少人力战胜天险的事例:“会也有办法的,就是工程量大一些,如果能够得到福县跟河流附近的舆图,我应该可以解决得了这个问题。”
宇文晟闻言,看着她。
他却是不信的,当真是初生牛犊,总认为自己懂些皮毛便不知天高地厚。
“你怎么会这些的?”
郑曲尺顿时清醒过来,对啊,她现在是女身的郑曲尺,她不该不懂的,要男身的桑瑄青才懂这些。
她立即找补:“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其实是我二哥懂,他常常跟我念叨这些事情,我耳濡目染。”
“你二哥?”
她打哈哈道:“他去探亲了,应该过两天就会回来的。”
自从桑大哥提供了一个人口失踪的理由后,永远都在探亲路上的桑氏两兄妹。
——
来到河沟村,见识到村落的贫困跟简陋之后,宇文晟本以为也会看到一间或许破烂的同款茅草屋,但他却没想到,桑家却是一间拥有围院墙的高门宅院。
当挂有“桑氏”门牌的木门被推开,淡淡的月光洒落,一切事物若渡了银。
里面有一条用河底圆润的鹅卵石铺就的过道,两边用草皮铺的地坪,围坛内栽种着鲜艳的花卉跟碧绿药草,摆置雅致的石桌与竹亭,秋实的果树累累……一切都显示着,这是一所与众不同的住宅。
“这所房子是何人建造?”
她引着他入宅,随口答道:“也是我二哥啊。”
她的声音传到宅内,桑大哥听到了动静,立即推门而出:“是青哥儿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