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诸子百家各家之中,都有其独到之处,如此学问就在眼前,我等为何不学?”墨顿反问道。
孔惠索和一众国子监学子顿时脸色尴尬,他们在此之前一心钻研儒家学说,哪里看的起其他诸子百家学说,就算是算学、律学,要不是国子监必修的学科之一,恐怕众人连看一眼的兴趣也没有。
“哼!不过是偷窃他家学问而已,却在这沾沾自喜,简直是无耻至极。”突然,一个声音阴毒的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锦衣的国子监学子正在阴狠的看着墨顿。
“韦思安!你说话嘴巴可要放干净点,什么事偷窃他家学问?”秦怀玉豁然站起,道。
韦思安
墨顿听到这个名字,顿时恍然,前一段时间墨家村和粮商大作战,墨家可是狠狠得罪了韦家,很显然此人肯定出自于长安韦家。
韦思安乃是城南韦家的嫡系子弟,并不惧怕秦怀玉,硬着头说道:“怎么我说错了么,他一个墨家子弟,进入国子监学习儒家学说,同时还拿百家学说为自己墨家牟利,而又对墨家学说敝帚自珍,不是无耻又是什么?”
韦思安一席话强词夺理,但是在这个时代,师承关系很是看中,墨顿身上最重的标签就是墨家子弟,根本不可能改投其他百家。
而这个时候,却使用其他的百家的学说,总感觉有那么一点的不妥。
秦怀玉不由得一阵气结,他没有想到韦思安这么阴毒,竟然直接从墨顿的墨家子弟身份上攻击。
然而墨顿却没有丝毫意外,自从他进入国子监之后,就只要会有今天的攻讦,晒然一笑道:“韦学长看似冠冕堂皇,但是你却忘了一件事情,孔圣曾言,有教无类,可曾有言不能传授百家子弟,韦学长却好像擅自对此话做了不一样的注释。听说祭酒大人正在编撰五经正义,韦学长可以将这项任务拦下来,日后青史留名,指日可待。”
韦思安顿时脸色涨红,强词夺理道:“孔圣的确未曾有此言,你一个墨家子弟却以儒家学说立功,岂能没有偷窃学说之嫌疑。”
墨顿冷笑一声道:“韦学长如果愿意,墨某可是将墨家经典全部奉上,无论韦学长从中获得多少,墨家一概并不过问。”
韦思安傲然道:“孔圣的学问足够学生受益终生,谁又有空闲去学习墨家学说。”
墨顿摇摇头说道:“韦兄出自于城南韦家,不知城南韦家是否使用过墨家村的曲辕犁,耧车,水车,压井。”
韦思安顿时心中一紧,硬着头皮说道:“此乃家族中事务,我并不参与。”
“那墨家美食,韦学长是否吃过,炒菜韦学长是否喜欢。”墨顿又道。
“四轮马车,韦学长可否乘坐过。”
“夏日可曾吃过用过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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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顿每说一句,韦思安的头就往下低了几分,最后灰溜溜的掩面而走。
众人恍然,原来不知不觉之中,墨家的影响力已经悄然扩散了每一个角落,点点滴滴的渗透进所有人的生活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