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就在众人都以为她已经伏诛的时候,她竟然不顾疼痛,直接让整把桃木剑按从自己的身体穿了过去!
“阿晚……”
她看起来伤心极了,黑洞洞的眼眶里流下血泪。
从桃木剑出来之后,她整个身体都透明了不止一倍,甚至看起来马上就要消散!
但就在这个时候,趁着众人没有反应过来,她强行化成了一缕烟,再次进入了花林晚萦绕着阴气的身体!
张暖下意识上前了一步,“怎么办,道长?!”
陈陆没说话,只是手指微动,召回了桃木剑。
倒是旁边的花零叹了口气,“不用担心,嫂子。”
“她已经快死了。”
不对,她已经死了。
他顿了顿,换了一种说法,“她快要魂飞魄散了。”
张暖愣住,“这……”
花零带着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我看她的样子,大约,是哥哥欠下的情债罢了。”
张暖紧皱着眉头,“可是我是知道你哥哥的,他不可能背着我跟别的女人有什么!”
花零叹了口气,缓声道:“我知道。”
“我说的是,大概是哥哥的上辈子,跟她有什么牵扯。”
张暖闻言再次愣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
这是一片竹林,位置在学堂后面,挨着小河沟,风吹过来的时候,竹叶的沙沙声和学生们的朗朗读书声响成一片。
张林晚在这里等了好一阵,才等来他的未婚妻,苏思文。
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小的时候,苏家家规森严,不允许苏思文跟他一起去学堂上学,还是他跪在苏家的祠堂,为思文恳求了很久,才博来这么一个机会。
正因为机会难得,学堂里也只有苏思文这一个女孩子,她平时功课上相当勤勉,上学迟到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发生在她身上。
……也不对。
他为了等她,今天也已经迟到了。
她是女孩子,学堂里的先生们会格外优待她,他就不一样了,今天一准儿去学堂里被罚了之后,回家还得跪祠堂。
张林晚一想想跪祠堂膝盖疼的那种滋味,他就觉得整个人生都晦暗了。
终于,女孩子的脚步声传来,下一瞬,穿着学生装,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孩儿从竹林尽头出现在他的眼前。
是苏思文!
张林晚眼睛一亮,条件反射地迎上去,却又跟着紧紧皱起了眉,“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