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记录上次查询地点什么的,真是太牛皮了。
薛攀虽然当场就默默吐槽了一番,却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想去那里一探究竟——张友士的居所欸,张友士不就是上次他为了帮那位玉儿妹妹专门抽奖抽到的那位神医吗?
也不知道,那位玉儿妹妹有没有成功让她家的家长请到这位张神医去给她弟弟治病。
在这个年代,小孩子太容易夭折了,希望玉儿妹妹她们姐弟能够一切顺利、全都没事才好。
难得来了苏州,不如就去找那位神医看看,也好探听一下消息。
说实话,他很有点儿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只是幻觉了。
若是那玄墓山真的有个张友士,那他是不是真的去给人看病了呢?
一切谜底,只需要去看一下就能揭晓,何乐而不为呢。
听见薛攀忽然说暂时不进城查看铺子,要先去玄墓山蟠香寺,马六倒是没有什么迟疑地就吩咐人准备了。那叫一个听话,根本看不出之前他还是个刺儿头来着。
自从昨儿晚上这小子见到薛攀全须全尾地从太子行宫出来,看着他的眼神便愈发不对了——如果说之前只是尊敬,现在已经逐渐往崇拜方向发展了。
薛攀也懒得干涉,管他们怎么看自己呢,反正,听话、机灵、办事儿利索就好。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至少现在他想干啥干啥、想去哪儿去哪儿,根本没有人多问一句,简直就是把他的话当成圣旨来看了——还别说,这感觉还是挺爽的。
薛攀听着马六“小声”跟车夫解释“咱们家大爷做事儿,一向有他自己的谋算,咱们看不明白不要紧,只管听大爷的话就对了”之类,简直要笑死在车里。
不过好在车子及时启动,他便顺势歪倒在车子上休息,顺便看看车窗外的风景。
还别说,这窗外的风景还真挺不错。江南的二月底、三月初,是非常舒服的时候。
正是春天,一切都有点儿欣欣向荣的意思,无端就让人心里欢喜。
薛攀坐在车子里,吹着温润的微风,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眼看着他就要直接睡倒,却忽然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车子也猛然来了一个急停,薛攀顺着荡开的车帘子往前一看,原来竟然是有人倒在路旁,引起围观了。
就是说十来公里路,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呢,原来是出事儿啦。
眼见着人越来越多,马六早去探路,这会儿已经跑回来报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