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丞相府侧门外,一道身着黑衣斗篷的神秘男子迎着这飘落越小的瑟瑟风雪下来马车。
雪色投落的光亮映照出他的身影,消失在侧门内。
书房之地,燃燃烛火通明,相府管家领着这人前来,伛偻卑躬,进入书房,取下斗篷。
姚丞相立刻上前叩礼。
老臣叩见太子殿下。
外公快快请起。
云穆睿大步上前扶住刚弯了膝盖的姚丞相,并未让他跪下去。
殿下请坐。
抬手作请。
云穆睿扶着姚丞相坐下,亲自动手给姚丞相斟茶。
外公,孙儿如此晚前来叨扰外公,有事相商。
姚丞相接过杯盏,示意太子也坐。
他已知太子前来所谓何事。
太子坐下一口抿茶,道:外公,昨日苏家女儿奉旨前去云王府,今日琅京便传出七皇弟不顾礼法肆意妄为之举,此事外公如何看。
姚丞相摸了一把斑白胡须,看了一眼太子。
苍眸之内精明睿智,浑厚精矍。
殿下如此之晚前来找老臣,想必殿下心中已有成算。
太子眸中亦一抹睿智。
外公,刚下面传来消息,因这数日大雪,天谷关郡雪峰崩塌,天险谷道被堵,天谷关郡被困,雪灾严重,不日急报便会送达朝廷。
太子所言此事与昨日苏娆前往云王府完全无关,与七皇子作为更全然无关。
姚丞相却再次一捋胡须,明白太子话中暗意。
书房之内静谧,须臾,才一声肯定的疑问:
殿下想好了。
外公,父皇已出手
云穆靖没有一丝犹豫的意思,眉宇之间那抹储君威仪带出一缕暗色,似黑云压城之感。
无论父皇是为七皇弟那般谋划,还是想要将苏家兵权收回,他都不能再继续如此前坐等收渔利,否则一但苏家兵权落到父皇手中
倘若父皇有心让七皇弟取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