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狂鳄”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
“这些利益不利益的,我就先不再多说了,说得太多,倒像是我在垂死挣扎着说明我对你的作用——讲讲我的诚意吧,你看,我这次来这儿,可是什么都没带着,不管是公司的舰队还是那枚基石,否则你可没那么容易把我绑到电刑椅上来啊,对吧?”
最后这两个字,被他说得就像是一枚孔雀羽毛轻轻搔挠过心尖——权力啊,集合在一个人手上的,无可违逆的权力,以及由此带来的丰厚的利润,这些都是一个充满欲望的军阀无法抗拒的。
“狂鳄”彻底心动了,他放下了操控电刑椅的遥控器。
被绑在电刑椅上的青年仍然被捆得很紧,手臂上、腿上的皮带都还拘束得他一动不动,甚至一旁隔着不远就是能够让他在极短的时间内体验在灼烧的极致痛苦中死亡的电源。
但是他脸上已经露出了赢家的微笑。
“看来你被我说动了,‘狂鳄’老大。那么,祝我们在接下来的时间合作愉快……嗯?”
门外有人。
直到方才的一瞬间他才有所察觉,但是外面的那人……应该是已经在外头等了一会儿了,只是到现在才终于故意释放出自己的存在感。
“狂鳄”比砂金迟了一秒才感觉到外头有人,他猛地看向砂金,却在对方脸上也瞧见了少许掩藏不住的惊讶。
但哪怕如此,他仍然伸手,想要重新将电刑椅的遥控器握在手上。
在伸手的同时,他的眼睛始终紧紧地盯着门口。
他眼睁睁地看见,那扇他花了重金特别定制的厚重的金属门像是一张轻飘飘的纸一样被划开一道口子,随后一双手伸进来,做了很精致美甲的手轻而易举地将这道口子撕大。
什么警报什么迎敌系统全都像是根本没有安装似的失效了。
从这个洞里面钻进来了一个黑发、戴着绿色边框眼镜的少女。
单看衣着外表,她完全不适合出现在这里——但是,穿着昂贵的衬衫、身上还喷着香水的砂金其实也一样。
她进门之后先转头看向电刑椅上还没有被放开的砂金:“好厉害啊,我在外面听了一会儿,我都快要被你说服了——你说如果我想要在伊伊玛尼喀当个军阀,我能成为你口中的老大吗?”
不等砂金回答,她已然转头看向“狂鳄”:
“你是在找遥控器吗?不好意思现在它只是个阿哈玩偶,就算你用再大的利器也只能打爆这个阿哈,发泄一下自己的怒火——哦对了,它还会在五分钟以内长好,所以可以循环利用,喜欢吗?这是和王下一桶配套的产品。”
“狂鳄”顺着自己的手臂看下去——桌面上的遥控器已经变成了一张戴着咧开嘴笑脸面具的玩偶,看着就很嘲讽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