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吸一口气,都能清晰的闻到空气中某种浓重的石楠花的气味儿。
“小羽儿,你醒了?”一道温柔到了极致的声音,缓缓在他耳边响起。
慕容鸢拿着帕子,正在为他擦拭着身上的狼藉。
“对不起,”慕容鸢语气里带着自责与歉意,愤愤不平的骂道:“太子哥哥太坏了,竟然强迫你做这种事。”
槐轻羽心头火气,直接抬起一脚,踹在了他肩膀上,“滚!我不想看见你!”
慕容鸢摁住他的脚掌,声音温温柔柔的,委屈的辩解道:“小羽儿,那些事是太子哥哥做的,不是我做的……”
“有什么区别吗?”槐轻羽丝毫不想听他任何解释,他不耐烦的盯着慕容鸢,声音冷漠,“在我看来,你们是同一个人。”
慕容鸢听到这话,猝不及防抬起脸,仿佛愣了一下。
他盯着槐轻羽,声音忽然颤抖了一下,原本还算红润的脸色瞬间白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噩耗一般,“真的吗?小羽儿,在你心里……我们是同一个人?为什么这么觉得,我们明明……一点都不一样。”
对于槐轻羽来说,没什么不同。
反正都是他讨厌的人。
既然他讨厌他们,那么他们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有什么区别呢?
槐轻羽嘴唇在这五日的折磨中,红肿得厉害,眼睛也因为哭了太多次,又红又润,还带着一些水迹。
他无力的躺在被子下,两条满是红痕的小臂,暴露在被子外。
他神情疲惫不堪,语气里却满是冷酷,“性子不一样,但是做出的事,却都是如出一辙的畜生,不是吗?”
“你是指太子哥哥强迫你的事?”慕容鸢眼睛立刻红了,显然快要哭出来,他颤抖着声音,抓住了槐轻羽的手腕,“小羽儿,如果是我的话,我绝不会强迫你的……”
槐轻羽虽然全身发软,但感受到慕容鸢的触碰,仍旧厌恶的强撑着想要扯回手腕。
他眯了眯眸,声音里带了些嘲讽,“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五日内,你们两个人轮流出现过。慕容鸢,你以为借口你们一体双魂,就可以将一切坏事,全都往太子身上推。”
慕容鸢的脸彻底白了下去。
忽然,他垂眸笑了起来,再抬起眼睑时,眼睛里是大片的黑暗与疯狂,“小羽儿,还是被你发现了啊!”
他抬起手,一把扣住了槐轻羽的下巴,莹白如玉的手指,比二八年华的女子的手都要美。
他俯下身,缓缓亲吻了一下槐轻羽的下巴,语气里满是留恋与贪婪,“我好爱你,小羽儿,我根本忍不住不碰你。”
槐轻羽厌恶的扭过脸,想要避开他的亲吻。
可他的一举一动,虽不像太子那般霸道,但却像密不透风的网,恨不得将槐轻羽全身都包裹住。
他摁着槐轻羽,一直亲了好久,亲到彻底过足了瘾,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
槐轻羽被吻得险些喘不过气。
他抬起手,狠狠扇了慕容鸢一巴掌,警告道:“离我远一些。”
“嗯。”慕容鸢点了点头,随后竟然乖巧听话的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