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底,闪过一抹清晰可见的欣喜
梁夫子在书居,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只看重才华,他的妥协让在场所有人都产生了疑惑。
一名学子好奇的打量着墨卿欢,转头问梁夫子,“夫子,这个墨学子,究竟有多么惊人的天赋啊?”
说起这个,梁夫子沉郁的心情,立刻转阴为晴。
他向来严厉苛刻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开口道:“这个墨学子,文采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我是在乡下踏青时,遇见墨学子的。墨学子站在池边诵读新作的诗,我观其文采,比香山书居里的所有学子都优秀,最重要的是……”
梁夫子说到这时,故意停顿了一下,显然想卖个关子。
周围的学子中,立刻有人急了,连忙追问,“是什么啊?梁夫子,你说墨学子比咱们这读了十几年书的人,学问都要好,我可不信!他又没来参加过测试,你怎么确信他是个可造之材呢?”
梁夫子闻言,扬了扬下巴,“我惊叹墨学子才华之时,墨学子又拿了一篇文章,请我品读。我一看那文章,立刻如醉如痴的看了起来。墨学子的文章,简直能与那学了几十年的大儒媲美,芙蓉阁中也早该有他的名讳。我询问墨学子,问他为何不参加今年的芙蓉阁评选,你们猜墨学子如何答的?”
梁夫子这番话,夸大得让人觉得虚假。
当即引起了不少学子不满:
“我们才不猜呢!梁夫子,您老人家怎么也喜欢说谎了?”
“为了抬高墨学子,贬低咱们这些人,梁夫子您这可不厚道!”
“能进芙蓉阁?梁夫子,您就别夸大其词了。你说这一切都是在诓我们吧?墨学子是您什么人,您这样夸赞他?”
梁夫子见自己被质疑了,丝毫不恼,有人质疑,在揭开答案后才会产生震撼。
梁夫子微微一笑,“我可从不屑撒谎,墨学子告诉我,他的文章,眼下已经进了芙蓉阁的初选了。”
此言一出,周围一片嘘声与哄笑声。
“呵,编得越来越玄乎了,墨学子才十七吧,芙蓉阁向来神秘,不会公布初选名单,墨学子说自己进了初选就进了?我可不信!”
“可别学那槐轻羽!槐轻羽虽说学问不错,但这两年被捧得不知天高地厚了,竟然非要去芙蓉阁参选。唉,此事若是传出去,可是会贻笑大方,连带着咱们香山书居所有学子都会丢脸。”
“槐轻羽昨个可是也撒谎说,自己也进入芙蓉阁的初选了。得,这又来一个爱说大话,读书不踏实的,怎么的,香山书居是什么菜市场,什么蛇虫鼠蚁都能进吗?”
槐轻羽:“……”
他正听得尽兴,突然被殃及无辜了。
他收敛起笑容,一把抓住那学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对方,“你说墨学子就说墨学子,怎么还骂上我了?谁是蛇虫鼠蚁?不要把我和某些獐头鼠目之人放在一起!”
那学子见说正主坏话被发现了,立刻尴尬的扬起了笑脸。
但笑过之后,却仍是嘴硬道:“我说得有错吗?你昨个说进了初选,明显是撒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