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你不该喝那么多酒。”
沈确抬起司玉的下巴,从贺云转身离开的背影上收回眼。
“你的小狗,好像很失望呢。”
司玉的脑袋无力地耷拉着,双颊的红晕和散落的金发,是他醉意的完美点缀。
很漂亮。
从司玉穿着衬衫校服,捧着书、戴着耳机出现在操场那刻,他就发现了这一点。
沈确从不以君子自居,乘人之危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但他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冲动。
他拨开司玉的头发,闭上眼,俯身吻下——
砰!
沈确的脸被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当他踉跄后退时,他手臂一空,司玉已经去到了贺云的怀中。
他抹了抹嘴角,看着大拇指上不算多的血迹,冷笑着看向贺云:“你们已经分手了,需要我再提醒你吗?”
贺云将司玉打横抱起,披在他身上的风衣也随之滑落。
“哦,所以呢?”
贺云踩着地上名贵的黑色衣物走过,丝毫没将沈确放在眼里。
“再让我看见你碰他,我就再打你一次。”
贺云沉着脸,浑身都在冒着戾气。
他抬起腿,将门重重关上。
关门声惊动了怀中的人,只见他微微蹙起眉,不满地嘟囔道:“沈确……”
贺云心跳如鼓,像是要将他胸腔刺破。
他咬着牙,绷紧背脊,将司玉放在沙发上。
“沈确……”
醉酒的人还在不停喊着这个名字。
“我不是沈确。”
“你他妈再敢碰我,我就杀你了!”
贺云一愣,旋即笑了出来。
“杀了你,贺云会杀了你的……”
说着,司玉慢慢睁开了眼。
模糊不堪的视线中,欧式落地窗透入的惨白月光中,他竟然觉得自己见到了贺云。
“你怎么才来啊......”
司玉支起手肘,慢慢靠近眼前的「幻觉」。
“你为什么不笑?嗯?”司玉揉搓着贺云的脸,“在我自己的梦里,我的幻想里,你现在也不愿意对我笑了吗?”
司玉再也忍不住了,他将这几日苦闷和北岛的委屈,尽数哭了出来。
“贺云,贺云不会这么对我的……贺云,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从沙发上滑落,接住他的却不是冰冷的地毯,而是温暖的怀抱。
司玉不肯放过如此真实的幻觉,他搂住贺云的脖颈,往他怀里钻着。
司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家里喷了太多贺云曾用过的香水,才让他在此刻也闻到了那股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