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生家的路上,心里惴惴不安的,装着鉴定结果的档案袋都被我抓皱了。过信号灯的时候周乐航实在看不下去了,对我说:“想看就看吧,不然还没看就被你抓烂了。”
“你不怕?”
“怕就不看了?早晚也得看的。”
“我先看?”
犹豫了半天,信号灯都过了好几个了,我还是没勇气拆开档案袋。周乐航笑话我,要拿出离家出走的勇气来。他可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按照东方给的地址,我们走进一幢居民楼。站在一扇门前,我调整着呼吸,有些紧张,想知道真相,又怕碰钉子。调整了半天,最后还是周乐航鼓起勇气伸手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我主动说:“这里是张大夫的家吗?”说明来意,他把我带进一间屋子,床上躺着个老太太,男人对我说:“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我妈身体不好,不能太劳累。”
他们好像是知道我们会来一样,我看看房间四周,压轻脚步走进屋,在床边得到椅子上坐下。老太太睁眼先看了看周乐航,问“你姓什么?”
“我姓周。”张老太太的眼睛马上一亮,又问我:“你呢?姑娘。”
“我姓陈。”
“多大年纪了?”好奇怪的老太太。周乐航说:“我们都22了。”
“都22了啊。”她感叹着,我可以肯定我不认识她,但是她好像了解一些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她又问:“你们结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