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纨一时之间似乎也不是很认可这个说法,于是挥挥手,指着地上的另一个名字说道:“伪王与福王的事情,我们暂且不说了,还有一个人我们总得讲讲。
他也是我们的目的所在,要说天下再乱,也和我们没什么关系,只有他,比较重要。”
沈入忘看着地上的名字。
“五师兄阿廉呐。”
沈入忘陷入了沉思。
在师门众多师兄弟里,若是说异类,沈入忘和叶兴舟虽然像是两个野猢狲,但到底还有几分少年人的心性,而师父也曾说过,人性天然,若是与天地交融,道法也将一日千里。
师父还说,他们两个上体天心,假以时日,必将成为震惊天下的大高手。
这句话更像是一句玩笑话,可惜的是三师兄当了真,结果他确实名震天下,本领超群,但身份却是像一只见不得人的老鼠一般。
但即便是沈入忘和叶兴舟,都比不过一个来历不明,喝酒轻狂的阿廉。
阿廉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谜团。
众人包括秦纨仅仅知道的是,这位身份成谜的五师弟,来自于彼时还算温和的南和城附近。
他是福王麾下的郡人之一。
无名无姓。
传闻之中的阿廉,被师父带回来的时候,像是一个被人打了无数拳,且丑陋不堪的破布口袋。
那些都是乡里乡亲横行的破落户的手笔。
那时候的阿廉极为木讷,什么都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做。
原本师父曾指派秦纨教授阿廉课业,可阿廉除了自己的名字之外,便什么都不会写了,甚至无法做到有什么反应。
但出奇的是,这位少年的字极为娟秀,更是有一种遒劲的笔法,这种笔力觉不寻常。
“当时五师兄就可以写一手好字了?”
“对,但也不算出奇,毕竟并不是人人都与你一样,写字犹如鬼画符,这一来二去,数十年,你这字还是叫我记忆犹新,完全不曾改变。
属于呢,稍微抹一抹,便可直接当做驱邪的符箓来用了,极为简便实惠,以后,若是见着庆周,得给他介绍介绍。”
沈入忘摆了摆手,打断了秦纨的挖苦,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别乱说。”
在秦纨的印象之中,阿廉更像是一个人机缘巧合之下,变得渐渐迟钝,就像是一场大病,很多人就此一蹶不振。
他将此事禀告了还在山崖间吟诗作对的师父。
师父却不曾多言,只是说:“这孩子便叫他到我跟前听用便是。”
从此之后,五弟子阿廉变成了师父麾下的亲传弟子,师父教授他识字念书,也教授他道法,等到秦纨再见到阿廉的时候,已是三年之后了。
而阿廉却变得极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