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无比,一轮圆月,在窗口徐徐升起,直到被夜色遮没。
昏暗的高空丛林里,遮天蔽日,夜色笼罩下,沉寂了一天的生命在缓缓苏醒。
巨大的灌木簌簌作响,一个矫捷轻快的身影,“嗖——”的一下从树顶跃下。
昏暗的光线下,那人有着一对血红的眸子,在月光照射之下那眸光里居然散发出橙红的色彩,他的眼尾特别长,像是狼的眼睛一般,在黑暗里炯炯有神。
“簌簌——”足有半人高的草丛里不断的传来人的脚步声,随后便是一大片草丛被压倒的声音。
“人抓到了没有!?”男人的眼尾一横,直接走上前,急急问道,顺便还吼了两声。
“嗷呜——”那两声狼嚎响起的时候,刚从草丛里走出来的那个人也应答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语气是那样的懊恼颓丧,“抓到了,但是又让她给逃走了!”
“废物!”男人上前,一巴掌就要甩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上,
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手给阻断,那只手死死的捏着他的腕骨,几乎要将他生生捏断,“你想干什么?”他没有动气,只是那平淡的声音,在这种夜里听来却是那般的阴冷。
“干什么!?”
“你没有完成任务,还敢问我干什么!?”男人冷哼一声,却是不再动作。
“你还没有权利管教我,记住!”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冷冷的哼了一声,如同蛀虫般的嘴唇蠕动了两声,眼里爆射出阴冷的光芒,“别忘了,当初若不是我,你这只血族中另类的半兽人,今天怎么还有命站在我的面前!”
“你想过河拆桥!”男人闻言,便是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面前这张血肉模糊的面孔。
夜,深幽黑漆,阴冷飕飕从树林间穿过,高空的枝桠发出刮擦的声音,有乌鸦飞过头顶,留下一串嘎嘎嘎的声音,真是,嘶哑难听!
“怎么能算是过河拆桥呢,我们只能说互相利用罢了!”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从鼻孔中不屑的哼出一声,显然对眼前之人不满到了极点。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男人阴阴的冷笑了三声,“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叛徒,也敢在我们血族面前嚣张!”
男人的话语一出,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立刻抽动了几下,眼睛死死盯住对面的男人,他的眸光中放射出丝丝恨意,“你怎么会知道!?”
“哼——”无视面前那张脸的敌意,男人背着双手在原地打转道:“数年前,有个降头师为了一己私利谋害了当时的贵族,结果最后被逐出师门,我想这件事,不会有人陌生吧!”
“只不过,你恐怕万万没想到,我居然会认出你,*,你的西域迷香,恐怕天下间没有几个人有吧!?”
“我怎么不知道,血族居然会跟降头师这等不入流的混合在一起,看起来,血族也没落多年了!”只是,还不待*出声,第三道声音,打断了这段并不愉快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