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知道自家的豆腐是怎么做出来的,因?此只听?到卤水二字便知那个店绝对不是胡乱施为。
边上的门客说道:“公子也不必把那家店放在心上,能来咱们这里吃饭的,无不是家中充盈,哪个会去买了原料自己再去做豆腐?”
王阳看了他一眼,这个蠢货。
前些日子那个边庆呢?
这一遇到事王阳就发现,家里招揽了几百门客,但真正能用的没有几个。
像他们这样人家的的确不会自己去做豆腐,却能买了东西跟他们一样去开个豆腐店。
王阳越想越焦急,起身转了两圈,对那几个打手道:“下去找个不起眼的,买一些豆腐---酸脂和卤水回来。”
他必须确定,那个店子卖出来的东西做不出他家这般的豆腐。
否则,自家的豆腐肆马上就会完。
而且对方有皇帝撑腰,还不能直接抓起来,或许,可以说是那个赵中郎偷了他王家的秘方。
王阳摩挲着垂挂在腰间的羊脂白?玉,眼神一里一里的阴沉。
下午,王家阳春白?雪豆腐肆后院,厨房里的滚滚水汽渐渐消失,厨夫揭开锅盖,滴滴水珠落下,待烟雾散尽,大锅里是凝结的比他们原本做的还要好的堪比羊脂白?玉的豆腐。
厨夫失态放下锅盖,拿起旁边的木勺就舀了一勺子送入口?中品尝。
王阳脚步疾快地进来,人还没有靠近就问道:“怎么样?能做得?出来?”
厨夫嘴里还惨留着淡淡的豆脂清香,面色凝重,王阳直接夺过来他手里的勺子,看见那一勺嫩莹莹纯白?如雪的还未经?压制的豆腐,竟是双腿隐隐发软。
父亲一直让他小心,说那个赵中郎要让他家的豆腐肆破产,他以前有多不以为意,现在的心里就有多剧烈的颤抖和愤怒。
王阳转头?问那门客:“今天有多少人去买他的豆腐酸酯和卤水?”
这一位门客虽然不顶用,但却是个爱操心的,王公子让人去盯着那个店子,他还跟着到门口?去看了两次。
眼下脸色也是不太好看,说道:“那个店子刚过午就关门了,说是今天的酸脂和卤水都已?经?卖完。”
王阳恨得?咬牙,手里的木勺被他扔在地上,充满了水分的豆腐脑四下迸溅成稀巴烂的糊状,王阳已?经?大步离开,只剩下厨夫和几个奴隶白?着脸打扫卫生。
“父亲,父亲。”
王阳还没有赶到王绾居所?就失态连声呼喊,王绾沉着脸,看向已?经?和声音一起进来的儿?子,“你就不能稳重点,喝杯茶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