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尤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青年,长相清隽,眼神纯净,有些拘谨却并不怯场,至少看上去并不像某些人口中所说的一无是处的废物。
她露出一抹淡笑:“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身体不好没能去,现在总算是见到你了。”
林别知暗暗松口气,表情轻松了许多:“妈看上去好年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闻景殊的姐姐呢。”
遇上长辈自动开启嘴甜buff,这是林别知从业多年学习到的技巧,他这么多客户中,不乏有大企业的老总,因此面对这种具有压迫感的人,他也懂得要表现得大方自然,才能使得双方都自在。
闻景殊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想到他适应得这么好。
由于到老宅时已经过了饭点,林别知和闻景殊简单吃了顿晚饭就回房间休息了,而且不出意料的,他们又要睡一起。
不过这次也有点不一样,他们住的是闻景殊从前的房间。哪里的床都是床,但只要一想到这里是闻景殊从小睡到大的地方,林别知就感到一阵亲密的别扭。
闻景殊的房间整洁利落,和他本人一样透出一种冷淡的气息,这时候床头的复古小夜灯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林别知坐在床边,勾指挑了挑用来拉灯的灯坠,揶揄道:“闻总小时候也怕黑?”
“人会害怕未知之物,黑夜对小孩子来说就是未知,”闻景殊大方承认,“不过后来遇到一个人之后就不怕了。”
林别知拨弄着灯坠,下意识便想问这人是谁,然而转瞬他就想到,这个人多半是姜末一。闻景殊和姜末一从小就认识,如果要经历什么事,姜末一大概是最可能在他身边的。
童年的陪伴情谊最不容易磨灭,更何况这不单单是朋友情谊,还有爱情,所以闻景殊才会为姜末一做出那么多伤害别人的事。
手中的吊坠突然就不是那么好玩了,林别知瘪了瘪嘴,翻身上床,缩到了他床边的一亩三分地。
“怎么了?”闻景殊也坐上了床,伸手拍了拍被子鼓起的包:“怎么突然不高兴了。”
林别知声音闷闷的,隐约还能听出些许怨念:“你能不能谈个遵纪守法的恋爱。”别老拉他这种小炮灰当消遣。
闻景殊:“?”
闻景殊:“我能跟谁谈恋爱。”
还能跟谁,离完婚跟白月光呗。林别知离婚的话就在嘴边了,结果被闻景殊打断。
“睡进来点,这个床睡两个人还是有点小了,半夜掉下去别怪我没提醒你。”
林别知只感觉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腰,轻易就将他往后带动了,他不服气,蛄蛹蛄蛹往前,结果又被抱回来,他再往前,再被抱回来。
最后他被弄得烦了,一个强力的后滚翻滚离了闻景殊长臂所能及的范围,也滚离了床的范围,咚的一下,狠狠摔在了地上。
林别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