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鹿厌带着局促胡乱回答,“那我再等等。”
谢时深失笑,用瓶子挑起他的下颌,逼着他和自己对视,“所以,你真的不清楚此乃何物?”
鹿厌被问得一头雾水,刚准备摇头,脑海里突然想到小说的桥段,恍然间记起这几日才看完的内容,里面似乎提到房事所用之物。
他的脑袋似被人偷袭般,抽走了所有的理智,只剩空白一片,脸颊伴随着真相而烧红,羞耻和难堪迅速沾满他的身躯。
尤其是方才的问话依稀还在耳畔,他的潜意识想要逃跑,可此时此刻,自己被谢时深目不转睛凝视着,他却又无法动弹,只能奔溃面对着一切。
显然他明白了玉露膏的作用,谢时深眼中含笑,温柔观察着他脸颊爬上红晕,唇边的笑意加深,语气带着几分逗弄,故意重复询问一遍。
“不如现在试试?”他调笑问道。
鹿厌感觉脑袋轰然炸开,吓得摇头加摆手,“不!不是!世子你听我解释!”
他边说边朝后退,想躲开谢时深的视线。
然而,他发现自己身在浴室,且不说这里无处可躲,甚至还充斥着令他不敢面对的回忆,那些让他感到羞耻的画面灌入脑袋,彻底迷失在原地。
谢时深一动不动站着,饶有兴致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悄无声息将玉露膏收起。
直到鹿厌跑回了厢房,一股脑钻进被窝里躲着后,谢时深才慢条斯理地走来。
“好了。”谢时深落座榻边,看着角落蜷缩地一团被褥,担心他又被闷坏,“东西我扔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宠溺的笑意,伸手摸了摸那团圆滚滚的被窝。
鹿厌躲在被褥里,听见他把东西扔掉后,纠结了片刻,才悄悄露出两只眼睛看向谢时深,小声问:“真的吗?”
谢时深不急不缓躺在榻上,侧身支着额角,似笑非笑看着他,“既然你不喜欢,我便不敢随意留着,省得被觉得我不够贴心。”
鹿厌愣了愣,整颗脑袋都探了出来,像汤圆露陷似的。
他想到那是杨承希送来的东西,若知晓被随意丢弃,不知是否会生气,他又有些懊恼说:“其实我不是,我就是没想到那是......”
谢时深并未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抬手轻轻拍了拍枕边,示意他睡过来。
鹿厌纠结少顷,最后披着被子慢慢爬过去,拽着被褥躺在他身边,却又不敢直视这双眼眸,生怕沦陷之际,会想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
他不知谢时深去了梧桐院一事,却不可避免想到杨承希和谢允漫所言,虽然不能用玉露膏,可总不能每次都让谢时深憋着。
否则真的会被憋死吧?
鹿厌还在乱想着事情,那厢谢时深却惦记起那封书信。
谢时深用手为他掖了掖被子,打算先试探一番信中内容,“小鹿,过几日我可能不在,若你的师哥要来,恕我招待不周,你替我向他问好,顺便告诉他,你在明华居过得很好。”
鹿厌的思绪被他的话打断,转念想起师哥的书信,又得知谢时深很快要去冒险,神情严肃而紧张问:“世子......过几日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