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千离需要你相助,你不必顾忌在星穹宫的我,想做什么,去哪儿,去做就是了。”飘萝轻声的叮嘱着星华,“小三儿出世还要两个月,这日子不短,你不用太在意我的身子。”
星华在心里道,他怎能不在乎她的身体。
“我会的。”
“对了,星矢和星二还没有回宫吗?”飘萝想到自己那两个在外面玩的儿子,当真是儿大不由娘,仿佛许久不曾见到他们了,甚是想念,他们可都不想她这个母后的么?
星华道,“孩子大了,不用管。”
他们两人顶着星穹宫大殿下和二殿下的名号在外面游荡,他倒一点不担心他们会吃亏,何况男人总要吃些亏才真正的成熟,不然以后如何成家护道。身为不死不灭的神仙,让自己不无聊是一件很有意义且非常需要耗费心思的事,比如他,两个孩子大了,能照顾好自己,他就只能再生第三个,这个若是出生,他有好几万年的时光不愁没事情做,养小三儿养到十万岁,可是不短的日子呢,尤其是女娃娃,到了十万岁还是不能放松警惕,不,应当说到了她十万岁,更让人操心了,成年之后,保不准就有色眯眯的男神来招惹她。他家的小三儿,必定遗传她母后的美貌,到时候自己要防止各种想成为星穹宫女婿的男人们对他的闺女来一招‘先斩后奏’。
“星二平时不爱出佛陀天的,怎么这次比星矢更能玩?”飘萝纳闷了。
星华笑道,“听帝和说,替他去西海办件事。估计看到外面的世界精彩有趣,便多玩了些日子吧,星二不小了,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西海?”
“嗯。帝和不想去西海,这事你不是晓得么。”
飘萝笑了笑,“其实要我说,西海那位公主为人实在不错。”
“嗯。珑婉公主。”
飘萝叹息一声,“感情,当真是强求不得呀。”
星华看着飘萝,越发珍惜两人能在一起了,刚才虚睨世界异象大动,他不说,估计她也感觉到了,必定和西古天的某个人脱不了干系。八方世界里的四方同时浮现佛陀天,而幻姬刚从无元世界回来不到三日,此番异象忽现,幻姬的麻烦或许才刚刚开始而已。幻姬有难,不就是千离有难了么,他怎会看着她们母子受苦。比起当年他们两人共同写下姻缘在三生石上,幻姬的天命想改变真真是难上加难啊。三生石乃女娲娘娘立下的,若一石可改幻姬的命运,娘娘没理由当年发现幻姬和千离相爱而不帮她一把,怕只怕,即便改变姻缘石上的命运,千离和幻姬还是不能在一起。又或者,女娲娘娘本心就不想幻姬和千离在一起。
千离带着幻姬去天外天了,离他们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花探知道千离和幻姬未必能在半月之内赶回来,心中期盼着能出现奇迹,可想想却明白不可能。幻姬有孕在身,即便帝尊能半月来回,幻姬却是做不到,飞得太快,她的身体未必受得了,帝尊也不可能让她受那份罪。来西古天的宾客,对他来说,并不在意多少,更不会在意他们是不是喝到了喜酒,只是要天地之间晓得幻姬是千辰宫的帝后娘娘,他们这次的大婚能不能顺利举行,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也许,在帝尊的心里,一早就晓得这次大婚不会顺利吧。
“哎……”
花探站在千辰宫的大门口叹气,帝尊啊帝尊,为什么你偏偏喜欢的就是天外天的幻姬殿下呢,两人相爱到如今,能在一起安稳的日子并不多,不是幻姬殿下要回天外天,就是两人遇到了什么劫难,分分合合三生三世了,若是这一次小殿下不能顺利的出世,当真不晓得该如何心疼他们俩了,若是老天不许他们在一起,何苦如此坚决的非得在一块儿呢,红尘情爱当真就那么重要吗?
“总执大人,真凝水晶云雕天工都送来了。”
“好,带天工去后园。”
“是。”
花探继续忙着千辰宫里大婚的事,一直到深夜,后园里的事情才忙好。花探缓口气的时候,一个神侍端了一杯清茶送到他的面前。
“花探总执。”
花探看了眼,“檀沫,你来千辰宫多久了?”
“大概有三万年了。”
“你觉得帝尊如何?”
檀沫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花探微微有些惊讶的看着檀沫。
“我没有近身过帝尊,也没有跟帝尊说过一句话,自然不晓得帝尊是个什么样的人。”
花探问,“你就没有听别人提起过帝尊吗?”
“别人?”檀沫问,“是千辰宫里的其他姐妹吗?”
“都好。”
檀沫认认真真的看了片刻花探,“虽然不知道花探总执你为何问我这个问题,不过你既然问了,我便回答。别人嘴里的帝尊,不管是宫里的其他姐妹还是宫外的人,我都不会放在心里。”
“噢?”花探饶有兴趣的看着檀沫,“为何?”
“我刚才说过,我没有近身过帝尊,也没有跟帝尊说过话,更加没有亲眼看到帝尊处理过什么人,什么事,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在不同人的眼中看到的帝尊会是不同的,就如花探总执你看到的帝尊也许是果决的,睿智的,举世无双的。但是在帝和神尊或者世尊的眼中,帝尊只是他们的老友,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帝尊,因为他们和帝尊站在同样的高度。在其他的神侍眼中,帝尊是高不可及的主子,他的一举一动都让她们关注。而宫外的人觉得帝尊是传奇,是不可悲超越的佛陀天大尊神,任何人都不敢招惹他,既害怕,又想亲近他。”
檀沫的表情一丝波澜都没有的继续道,“可是在幻姬殿下的眼中,帝尊既不是果决的,也不是老友,更不是高不可攀的大尊神,他只是她的夫君,她肚子里小殿下的父尊,他是爱她,呵护她,关心她,紧张她的一个男子。”
“你看,这些人看帝尊的感觉都不同,我该听谁的?我谁的都不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只相信我认识的帝尊,可偏偏我没有机会去了解帝尊,所以我不知道帝尊是什么样的人,也不想去了解他是什么人。”
花探笑问,“不想了解自己的主子?”
“是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