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恨得牙根儿都是痒的,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站起来回卧室,强压着翻天覆地的恶心在自己位置躺下。
虽然闭着眼睛,但视频中的一幕幕在脑子里不停地循环播放,像只锋利的钩子,把他的心脏勾得鲜血淋漓。
他不说,是在等陆敬铭自己坦白承认,可这背叛者毫无良心想着瞒天过海。
脚踏两只船也不怕玩脱了劈叉扯到蛋?
是时候找下家了。
林彦听陆敬铭摔门走的声响,脑子里跳出来一个绝佳的人选。
“焦先生,您服用的药物已超过最大剂量,如果您还是这样坚持服药的话,我不敢保证您不会出现生命危险。”
家庭医生从焦嵘别处的豪宅赶到楠叶小区给他检查身体,满脸的担忧。
焦嵘神色淡淡:“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李轩收了医药箱,好像还不放心,欲言又止:“其实最好的治疗方法是……”
“是他。”焦嵘毫无避讳,接了下句。
他摘下鼻梁上的金丝边儿眼镜,按了按被压出痕迹的地方:“你回去吧,司机在楼下等你。”
李轩无奈叹气,说了再见便带上门离开。
等他走后,焦嵘抓起镇静剂的药瓶往手里倒了一天的剂量,想了想又放回去些,只留了三颗。
白色的药丸被送进口中,乘着冰水沿食道滑进胃里。
焦嵘呼出一口浊气,脱掉衣服进浴室洗澡。
每个周四李轩都会过来一趟,给他检查顺便抱怨他住的与他身份极其不符的房子。
焦嵘只是笑笑不说话,李轩在焦家做了这么多年的家庭医生,与他情同手足,林彦的事情焦嵘从来没瞒过他。
淋浴花洒浇下来的热水很是舒服,仔细想想,他与林彦自当初一别已有十年光阴了。
十年,足以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年沦落为……
靠男人养着才能过活的蛆虫。
焦嵘的心蓦地收紧了。
十年来,他费尽心思追查林彦的踪迹,窥察他的一切,终于在十年后,再次走入他的生活。
不错,搬到他的对门,与博澳合作,统统为了林彦。
焦嵘关掉花洒,围上浴巾出去吹头发。
每周的这天焦嵘都会晚两个小时到达公司,雷打不动的习惯,焦氏集团的人都习以为常,老总不来,该忙还得忙。
离十点还有两分钟,秘书戴衣迅速泡好了一杯黑咖放在焦嵘的办公桌上。九点五十九分,有节奏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十点整,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分秒不差。
戴衣说了句“焦总上午好”,随后便跟连珠炮似的:“焦总这些是您需要过目签字的文件,下午三点有个例会董事长不来需要您主持,还有上次被pass掉的方案策划部又重做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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