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一听就要跳下床去称体重,被焦总一把拽回来按怀里,听他用性感的压低的嗓音说:“一个宝儿心都装不下了。”
林小孩儿胖的全是地方,翘臀和大腿根儿,全让焦嵘爱不释手。
也爱不释口,留的全是痕迹。
焦嵘的痕迹。
……
十二号,焦嵘母亲叶似虞的忌日,至今,整整五个年头。
焦嵘起得早,林彦一听动静也醒了,起床陪他刷牙洗脸剃胡子,再看他换衣服。
黑西装黑大衣,庄重肃穆的黑。
他走到衣帽间最里面的柜子前头,打开柜门拉开最中间的抽屉,小心地取出一条灰粉色的方巾。
林彦帮他折好塞到西装上方的口袋里,没说话。
“我妈的遗物,”焦嵘似是自言自语,“她很喜欢这个颜色。”
林彦调戏他:“怎么?怕我打翻醋坛子?”
焦嵘从早上一直绷着的脸终于裂开了缝,轻轻笑了下,揉揉那颗开心果的脑袋。
林彦身上发生过那么多事,整天还是乐呵呵的,像颗发光发热的小太阳,破开笼罩在他心脏上的阴云。
他张开双臂:“过来抱抱。”
小孩儿乖乖过去,主动亲了亲焦总的下巴,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哥哥,我感觉我跟你儿子没什么两样。”
焦嵘露出了今天的第二次笑:“等我回来,”
然后又说:“改天带你去见婆婆。”
林彦:“见奶奶。”随后笑出一声猪叫。
眉眼弯弯,好看的弧度,和不怎么好听的……猪叫笑。
焦嵘敛了敛笑意:“我走了。”
林彦把围巾给他戴上,送他们家大宝贝儿出门。
丑媳妇儿也得见公婆,焦嵘对他是真真上心。
焦嵘取了车,先去花店拿了预订好的白玫瑰,干干净净一大捧,叶似虞喜欢一切典雅的东西,恬静。
西山陵园离市区有段儿距离,前几天焦峥给他发消息就是让他先回焦宅再和家人一起去,他不愿意。
某些方面,焦嵘固执得可怕。
他把花摆到母亲墓前,凝视墓碑上笑得温柔的女人许久,声音有点抖:“妈,我来看您了。”
风是冷风,吹的他心也凉了,似乎还带着林彦体温的围巾拥住他脆弱的脖颈,很温暖。
等焦腾云一行浩浩荡荡的到了叶似虞的墓前,焦嵘已经站了有一个小时,母亲墓前他没跟焦腾云起冲突,叫了声“爸”就再没下文。
摆好东西,焦腾云瞥见他西装口袋里的方巾,有些出神:“那是你妈的东西吧。”
“是。”焦嵘点头,没打算接话。
焦峥也只有今天才不是红唇,大波浪卷发扎起来低低挽了个髻,把一束百合摆到白玫瑰旁边。
轮流祭拜完,李轩拍了拍焦嵘的肩膀:“走吧,我跟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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