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这尘世上就是个错误。
是来赎罪的。
……
林彦再次醒来,浑身酸疼不似自己,像是要散架。
又只剩下他自己,动了动发现已经被清理过,被子规规矩矩地盖在身上。
林彦单手捂住额头,他只能单手,因为另一只手又被拷在了床头。
多了个立着的闹钟,凌晨三点四十分。
两天时间过去,高姨没有再次到地下室过,林彦不知道她是否会帮助自己。
忐忑不安。
晚上十二点半,门从外面打开,林彦听见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坐起身向门口看,门已经关了。
他打开灯,发现是柄水果刀。
林彦下床,伸手去够那把刀子,摸不着,据他还有个十来厘米的距离。
他换了个方向,伸出腿努力用脚趾去触碰,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可以……
由于用力过度,林彦脚趾抽筋,他忍住痉挛的疼痛,用脚趾一勾,终于把刀带到了自己手边。
像是完成了什么重大任务般,心脏狂跳,大汗淋漓,林彦坐在地上大口呼吸。
平静过后,林彦握住刀柄,拔开刀鞘,刀刃带着锋利的光出现在他眼前。
他的双手因为狂喜和激动而有些颤抖,林彦把刀插回去,迅速爬上床,将水果刀藏在床头与床垫的夹缝处,拿枕头盖好,重新躺下。
脚趾还在抽筋,林彦绷直双脚以求缓解,他兴奋地想,我赌赢了,我赌赢了。
焦嵘拿了果盘最上方的一个秋梨,削完皮后打算切成小块儿拿果叉叉好送到地下。
却找不到水果刀。
他翻找无果后,问正在包馄饨的高姨:“高姨,您知道水果刀放哪儿了么?”
高敏正在想林彦的事情,他这么一问给她弄得愣了,也没听清说的是什么,于是问道:“东家,您说什么?”
焦嵘摇摇手中的梨子:“水果刀。”
“哦哦,那个坏了我给丢掉了,我给您拿个新的来。”
“不必了,”焦嵘站起身,“我自己拿就好。”
高姨说:“新水果刀在茶几下的抽屉里。”
焦嵘说了声“好”便再沉默了。
高姨看着手上皮被馅儿涨破的馄饨,随手裹了裹丢进垃圾桶。
应该不会发现吧?
她惴惴不安地想。
看着一丝不苟的果切,林彦一点食欲也没有,把脸扭到一旁,直截了当地拒绝。
焦嵘没逼他,放下瓷碗儿就走了。
林彦摸了摸枕头下的刀,长出一口气。
过会儿人又下来,给他硬灌下去一碗排骨汤。
林彦呛得咳嗽,瞪着那张俊脸,眼里满是愤怒。
他应该是要出门了,发型丝毫不乱,裁剪合身的西服勾勒出好看的腰线,金丝边眼镜儿架在挺直的鼻梁上,一切的一切都是最让林彦心动的模样,一点儿抵抗力也没有。
如果没到现在的境地的话。
林彦看着他拿纸巾擦去自己嘴角边的汤渍,再擦净双手,两张使用过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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