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池中天听了之后,马上就蹲下身子,用手从盆里擓起来一些浓稠的液体,就放到了断水的脸上。
差不多断水的脸都快成绿色了之后,池中天才停下手来。
“刘伯,马上去城里请郎中来,请最好的,钱不是问题,快去!”池中天收拾了一下之后,马上吩咐道。
“是,公子我这就去,您千万别急!”
刘伯答应一声之后,马上就转身跑开了。
“你们几个,马上把屋子里打扫干净,把浓烟都给驱散出来。”池中天接着吩咐道。
“是!”
至于那个跪在地上的冥叶,池中天也让他起来去忙活了,虽然他有错,但是他也不是存心的,骂几句也就算了,真要下重手,池中天真不舍得。
池中天就干干地蹲在这里守着断水,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刘伯才带着一个郎中回来了。
“公子,这位郎中在歙州城很有名,专门治烧伤烫伤的。”刘伯站在池中天附近,指着一个白发老者说道。
池中天扭头看了一眼,然后说道:“郎中,来看看。”
“好。”
那个郎中答应一声,就走了过来。
只是低头一看,他就皱起了眉头,然后便啧啧叹息不已。
“这是谁干的,太狠了。”
“您这话什么意思?”池中天问道。
那个郎中指着断水的脸说道:“这一看就是火直扑脸烧的,要不然烧不成这样,我是说这是谁,这么狠。”
“没人,是她自己烧的。”池中天说道。
那个郎中猛然扭过头看了池中天一眼,然后笑了笑说道:“公子说笑了,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我都说了,这是火势直扑脸上烧的,而且烧成这样,至少得烧了半盏茶的工夫,自己烧怎么烧?难道趴在火里烧吗?”郎中说着说着,语气中都有些嘲讽地意味了。
听到郎中的话,池中天越发觉得浑身上下都在寒颤,是啊,如果不是冥叶的人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
“她就是自己趴在火里烧的。”池中天的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些悲怆。
“这......”
这时候,这个郎中差不多已经把池中天当成疯子,在疯言疯语了。
“我说郎中啊,您赶紧给看看吧,闲话一会儿再说。”刘伯一看俩人言语不对路,马上就在旁边打岔了一句。
“啊,好好,我这就看。”
很快,那个郎中也顿了下来,先看了看断水脸上的药,随口说道:“这东西,寻常烧伤还行,但这样的,没用。”
说完之后,他又仔细看了一下,而后起身说道:“肌肤里的经脉已经烧伤了,很难治。”
“命能保住吗?”池中天听完郎中的话,随口问道。
“保命不成问题,但是容貌恐怕要大变了,经脉一损,肌肤无法修复啊。”郎中的口气中,也充满了惋惜和不可思议。
因为他透过那些还没被烧毁的残余的面相上,能隐约看出来,这个女子以前,也一定是个挺好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