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池中天突然大喝一声。
“船底有洞,显然是有人凿船,难道,你们听不到凿船的声音!”池中天接着吼道。
“将军!我们真没听到任何声音啊,就是很突然地,洞口就露出来了!”福子焦急地解释道。
“笑死人的谎言!难道那船还能自己露出洞口不成?好!就算你那船年久失修,破烂不堪,那为何我坐你的船回去的时候不出事!船刚刚驶出不远的时候不出事,偏偏驶到江中心偏僻的地方,就出事了?难道就这么巧!”池中天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还重重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将军!将军!冤枉啊,小的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不知道啊!”福子这时候不仅仅是带着哭腔了,池中天都能看到他眼睛里都泛出泪光了。
“哼!你编造的这等谎言,简直不堪入耳,你真当本将军是黄髫小儿不成?”池中天丝毫没有缓下怒火。
“将军!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与人合谋害将军啊!将军,这事有蹊跷,有蹊跷啊!”福子接着说道。
“好,那本将军再问你,你这艘船,有没有外人上去过!”池中天接着问道。
“外人...没有啊,自从我表兄说这船要借给您用之后,就只有您一个人上去过,其余的都是我那些船工啊。”
“你那些船工呢?”池中天忽然问道。
“他们...他们都回去了。”福子低声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池中天顺嘴问了一句。
“是...是我那表兄告诉我的,说我那些弟兄们都回去了。”福子接着说道。
“好,那这件事如果按照你所说的话,就是这样的,你的船没有外人上去过,而且凿船的时候没声音,船自己就漏水了,你的船工一个没死,我那些士兵倒是死了十八个,是这样吧。”
池中天一连串地说完这话之后,福子的脸色已经很苍白了。
现在别说池中天了,就连他自己听到这话之后,都觉得自己的辩驳,是多么的漏洞百出。
“没话说了?”
看到福子不说话了,池中天便阴森地问了一句。
“我...”
“好,既然你不愿意说,这好办,这府衙里也不错,你就在这里再呆几天吧。”
说完之后,池中天就吩咐衙役,将福子给带走了。
刚刚让人把福子带走,这边蒋先达就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
刚才,他其实一直在附近等着,福子如果被池中天揪住不放,那么他的心里,就别想踏实。
“池将军,福子没问题吧。”蒋先达直接就问出了这么一句话,看样子也是着急的不得了。
“蒋大人,他不是没问题,而是问题很大。”池中天淡淡地说道。
“这...”蒋先达被池中天这话给噎住了。
“蒋大人,这段时间,你这府衙,就先暂时借给本将军用用,如何?”池中天问道。
“好说好说,池将军尽管用!”蒋先达很是痛快地就答应了。
“好,蒋大人,这福子,本将军还要找时间再审他,现在,我先去水军大营一趟,烦请蒋大人给我备一匹快马。”池中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