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草恋恋不舍地舔了舔下唇,估摸着大概吃了三分饱,回答道:我的鞋子坏了。
说完他伸出左脚,将断裂了一半的鞋底给他看,喏。
单脚站立的姿势导致他的身体摇摇晃晃,无惨啧了一声,稳住了他的一只手臂。
好好站着,蠢货。他不自觉地露出些本性说道。
鬼舞辻无惨深知这只金鱼草的恶趣味,如果不托住他的话,或许下一秒就会摔进他的怀里。
然后制造一系列的麻烦。
美惠在身边有些愣住,怔怔地看着气氛融洽,旁若无人的一男一女,忍不住掐紧了手心。
月彦从未在她面前有过这样随意放松的态度,永远都是绅士、温柔的
一经对比,仿佛戴着面具的虚假。
直到口腔中传来一阵刺痛,咸腥的铁锈味在其中散开,她才从深渊般的魇梦中逃脱出来,轻轻地喘着气。
她舔了舔被自己咬破的地方,抿了抿唇之后,还是觉得为自己争取一些优势。
冷子快去换鞋吧,不然的话就会错过山顶的烟火舞会了。
她将自己的小女儿推向无惨,又热心地搀扶住了摇摇晃晃的伏见冷子,我们走吧,我扶着你。
谢谢。金鱼草诚挚地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美惠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敷衍地应付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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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客人晚上好,请问是谁想要买鞋子呢?热情的店员匆忙迎了上来,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一行人的穿着打扮。
金鱼草举起一只手:是我,想要换一双牢固的鞋子。
他抬了抬腿,特地强调牢固二字。
店员的笑容愈发灿烂,将几人引到室内的雅间,奉上茶水和糕点。
匆忙往来的店员正在挑选合适的鞋子,无惨坐在隔壁屋中逗弄女儿。
美惠见四下无人,咬了咬唇坐了下来。
她纠结地低声开口:冷子,你真的,是月彦的嫂子吗?
是啊。
那你的丈夫,也就是月彦的哥哥,没有跟你一起出来玩吗?她问。
美惠无意像嘴碎的村妇一样刨根问底,但是之前那一幕刺眼的画面一直在她心中盘桓不去。
漂亮的少女闲适地靠在柔软的西洋沙发上,惬意地伸了个懒。
眯着眼睛嗓音慵懒地开口:他啊?
早就死掉了,在我嫁进去的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