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等肮脏的人类,果然是世上最愚蠢的生物。
伪善龌龊,欺软怕硬,被欲.望填充的大脑甚至思索不了除了女人和钱之外的任何东西。
所以该怎么杀掉这两只聒噪讨厌,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乌鸦呢。
简单的死去对于人类来说永远是仁慈的做法。
这样想想,是被低等的劣质鬼分食,还是被沸腾的鬼血冲破躯体?或者更彻底一点,把它们切碎成丑陋的肉块?
你们
巷子口传来一道这样的声音,打断了巷子中正在进行的这场闹剧。
在干什么呢?
带着轻柔的叹息,音色温柔的像是羽毛,传进巷子中几人的耳朵里。
说出这样失礼的话攻击一位绅士,可不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他这样说。
满身酒气的男人缓缓地转头。
被酒精腐蚀的大脑已经让他放弃了思考,完全变成了按照本能行事的傻瓜。
他打了个酒嗝,浑浊的眼中倒映出不速之客的模样。
是个美人啊。
脑子被劣质的酒液浸泡到麻木,血丝胀满的眼球中充斥着下流的意味,顺着视线一路打量过去。
披着华丽的黑色羽织,金线织成的花纹垂在衣角,大片大片的盛开的紫藤花纹蔓延在胸前,腰间垂着一颗红色的珠子,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身形修长,黑色长发被系在脑后,手上提着一盏非常可爱的金鱼灯。
身后是灯火阑珊的闹市,灿烂的灯光衬托一样辉映在那人身后,映亮了他的面容。
五官昳丽,唇色绯红,过分白皙的肤色让人联想到打着衵扇轻言细语的贵族小姐。
是个有钱又爱多管闲事的漂亮傻瓜。
酒鬼嘻嘻一笑,踉踉跄跄的拖动着虚软的身体朝着那人走去。
又来一个病痨鬼!他吐出恶毒的话语,浑身散发着恶臭的酒气,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角,柔软的流水一般的绸缎差一点从手中滑开。
穿的这么好,真是让人看着不爽啊!
喂!你认识那个病痨鬼吧?酒鬼指着巷子那个穿着黑色西服,带着礼帽,肤色苍白的男人说,语言中带着恶意的嘲笑,短命的有钱人,都要死了还舍不得把钱拿出来给我们!
被他指着的男人抬起头,露出赤红的双眸,其中充斥着瑟骨的冰冷。
可惜打量的酒精熏染了为数不多的理智,酒鬼扯开嘴角恋恋不舍的揉捏着手里的布料,错失了让人心跳停滞的这一幕。
穿着黑色羽织的人看了他一眼并未说话,他只是伸出手,轻轻地拂开抓着他衣角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白净,骨节处光洁无茧,指尖泛着淡软的红,显然是被钱币堆砌起来的富贵子弟。
可是他的手太冷了,冷得不像是人类。
浓重的寒意如同迅疾的闪电通过刹那的肢体接触,爬过浴衣伸长毒针刺入了醉鬼的心脏,明明是樱花盛开的季节,却让他激灵一下颤抖着缩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