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刘彻道,“他认为?你是朕所有孩子中最适合成为?储君的。”
“但是——”
“但要立你为?储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刘彻看着李令月:“此事不仅于礼不合,更?可能招来全天?下?的反对。姣儿,你敢面对全天?下?人的反对吗?”
终于等到这?个期待了无数日夜的问题,李令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凡是父皇赐给女儿的,即便接住它的代价是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女儿也无怨无悔。”
“不愧是朕的女儿!”
刘彻赞道:“够胆量!”
“谢父皇夸赞。”
“朕说的这?些话不只是夸赞……石庆上谏之前,朕已经不止一次动过这?个心思,但朕始终没有行动……此事关系太?大?,稍有不慎就可能摧毁大?汉江山。”
刘彻神色无比凝重。
他看着刘姣,想从刘姣眼中看到害怕或是期待。
李令月没有回避他的注视。
她接受刘彻的注视,感受蕴含在帝王目光中的沉重。
“……朕活着的时候自可以压住天?下?的反对,立你为?储君,可朕终究不是神仙,无法长?生不死。朕走以后,你有能力登基吗?”
“女儿——”
“有,还是没有?”
“若是父皇认为?女儿有能力做到,女儿就一定会做到!”
李令月当场承诺。
“好!好!好!”
刘彻连说三个“好”,随即示意?刘姣退下?。
“喏。”
……
刘姣走后,刘彻派人将皇后陈阿娇叫来。
不多时,陈阿娇抵达。
因为?刘彻的命令,她屏退随从独自走进大?殿,发现殿内异常空旷,刘彻一人坐在灯火晦暗处。
“陛下?为?何退下?所有人?”
“因为?朕要和你讨论一件事,一件很危险但又很重要的事情……”
刘彻抬手?,示意?陈阿娇坐到身旁:“石庆今日早些时候来见朕,劝朕立姣儿为?储君。”
“啊?”
陈阿娇震惊:“他?石庆?”
“不错,石庆。”
“可石庆他是——”
“他曾是据儿的太?子太?傅,儿子石德如今依然在据儿身边担任国?相,”刘彻道,“就是这?么一个和据儿有千丝万缕关系、坚守正统的顽固家伙,竟然主动劝朕立姣儿为?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