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并非冷酷无情之人,只?要皇后在太子的事情上始终公私分明,不偏不倚,即便废太子,她也能得到优渥对待,安享晚年,卫家亦可完全不受牵连。但是如果她公私混淆,只?顾自己不顾天下,朕将不得不连她一起处理清扫!”
“喏。”
“至于?李夫人——”
刘彻抽唇一笑:“她本?该生?下公主,结果生?的是皇子,可惜,可惜。”
……
从殿中出来,霍去病将刘彻的话转告妻子。
得知刘彻有心借这次的事情废太子,李令月面色凝重:“父皇当真这样说??”
“父皇不想皇后与卫家牵扯进去,但如果皇后在这件事情上无法做到以国家为?先,恐怕——”
“难怪父皇不让舅舅留下来。”
李令月感慨叹息。
得到刘彻允许的两人一番商议,来到早已搬出椒房殿住进长秋宫的卫子夫面前。
“拜见母后。”
“你?们怎么突然过来?”
自搬进长秋宫便不再问未央宫的事情、日常深居简出的卫子夫看到两人,露出惊讶神情。
李令月微笑道:“母后,未央宫那?边近来发生?了不少事,父皇非常担心您。”
“陛下居然会担心我?”
卫子夫嗤笑。
以她对刘彻的薄情寡义?、见异思迁的了解,怎么可能相信刘姣的话!
李令月也觉得这话有点太虚伪,但她此次奉命而来,不能不——
“陛下让你?们过来,可是为?了刘闳?”
卫子夫看出两人的尴尬与为?难,主动提起敏感话题:“宫里如今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刘闳被人以巫蛊手段暗害,甚至有传闻认为?王夫人当年也是被人施了巫蛊才年纪轻轻就病重不治。”
“母后——”
没想到传言夸张到这般地步,李令月也是心惊。
卫子夫倒是坦然,请两人坐下后,缓缓道:“昔日王夫人得宠,我确实对她生?出过嫉妒甚至隐隐有些?怨恨,但我从未想过害她。”
“母后心地宽厚,宫中人尽皆知。”
“若真是人尽皆知,陛下今日就不会特意派你?们过来。”
卫子夫感到一阵心寒,虽然她早知道刘彻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
定了定心神,卫子夫问两人:“陛下可是有话要你?们传达?”
“是。”
霍去病点头。
卫子夫见霍去病面色分外严肃,于?是命左右宫人全数退下,神色无比倦怠地说?道:“现在可以把陛下要你?们传达的话尽数对我传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