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心虚,假装浑然不知。
霍去病叹了口气,抱着她进入卧房,命奴婢端来补气养生的粥汤,亲自喂她喝下。
李令月知道?自己有错,乖乖接受男人略带笨拙生硬的照顾。
……
一碗粥喝下,李令月的精神好了许多,面对霍去病的严厉质问,撒娇道?:“我不是故意?让你担心,是这几日在书房整理圣人的经典,不小心翻开,看着看着就忘记了时间。”
“圣人经典真那么好?”
“当然。”
“比我和孩子更好?”
不知为?何,霍去病的话里竟然有淡淡的酸味。
李令月见状,晓得?他此刻是真心的生气,于?是柔声宽慰道?:“圣人的经典和霍哥哥还有鹏儿在我心里是不一样的好,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好,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最重?的。”
说话间,她抬头,柔软的唇落在男人的脸颊处,试图以轻轻碰触缓解夫君的不悦,却在触及时被他的滚热烫到,紧接着,强壮有力的手揽住她的纤腰,炽热的亲吻压下,浓烈得?仿佛整个山川河流都要在这一刻侵入她的身?体。
她主动接纳了这份侵入。
反倒是她的夫君担心妻子的身?体无法承受,努力将奔流的洪涛压为?春雪初融……
只是如此一来,因为?女儿连着几天?没进宫于?是心痒难耐到冠军侯府“偷”孩子的刘彻难免和得?知女儿连续两天?不吃东西?担心不安前?来探望的陈阿娇一起被拦在房外,看着屋内的缠绵投影,面面相觑,彼此沉默,尴尬至极。
侯府奴婢遇上这等场面,无不诚惶诚恐、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最终——
刘彻率先转身?,并示意?陈阿娇同行。
陈阿娇也确实有话和刘彻说,于?是紧随其后。
如此一前?一后,两人走到远离卧房处才停下脚步。
“陛下要对我说什?么?”
“你还是你,一点都没有改变。”
听着陈阿娇一如既往的骄傲语调,刘彻颇有几分感慨。
陈阿娇闻言,摇头道?:“我的面容已?不复当年。”
“但是朕也已?年近半百。”
刘彻叹了口气,道?:“我们都老了,回想年轻时的那些事,仿佛发生在前?世。”
“也许那些事本就发生在前?世。”
陈阿娇寸步不让。